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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我没猜错，此事果然与钟晚声有关。我就说，绝云派的掌门怎么会无缘无故和造反的王爷弄到一块儿去。其中的隐情，怕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我眯起眼睛，故意说道：&ldo;易掌门，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在下就算有心帮忙，怕也是无能为力啊。&rdo;

易水寒冷冷地看我一眼：&ldo;你不必使激将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do;

我不言语，只弯起眼睛微笑地看着他。

易水寒淡淡地说：&ldo;你只管带我去见他便是。不然，&rdo;他威胁性地攥紧了我的衣领，&ldo;风公子除了轻功厉害，似乎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其他武艺。&rdo;

他说的是实话。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非君子所为。于是我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ldo;好，我带你去。&rdo;

皇帝在桌边坐着，身旁站着羌朔，床上放着整理好的包袱，桌上是新泡的热茶。他一边倒茶，一边淡淡地说：&ldo;易掌门看起来是累着了，不妨先坐下喝杯茶提提神，也好说事情。&rdo;

我现在旁边揉着脖子，闻言挑了挑眉。瞧皇帝这样子，像是早就料到了易水寒会来找他似的。

这人的城府，比萧墙要高多了。

易水寒抿了抿唇：&ldo;不必了。&rdo;

皇帝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ldo;荣王府已经搜过了，没有你想要的东西。&rdo;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易水寒亦出声道：&ldo;你知道？&rdo;

皇帝放下杯子，弯了嘴角。

&ldo;朕若是连皇室的事情都不清楚，可就坐不起这张龙椅了。&rdo;

易水寒咬紧了唇，又不说话了。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们说的不多，我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又说不上来。

&ldo;绝云派会分裂，就是因为这个吧。&rdo;皇帝垂眸看着茶水，&ldo;若妃确非寻常女子。&rdo;

我一怔，一些往事涌上心头，喉咙有些发堵。

相传昔年先帝出巡时遇刺，被一女子所救。此女名钟若，是当时绝云派掌门之女。二人一见钟情。钟若为随先帝回京，不惜忤逆父命，在门派中少部分人的掩护下逃走。据说，她初入宫时与先帝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好似神仙眷侣；直至若妃有了身孕，先帝却移情别恋。若妃贞烈，一怒之下断然离宫，带着当初追随她离开绝云派的人自立门户，是为紫岩。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怔。

&ldo;容王能查到这一步，朕也觉得很惊讶。他用这等卑鄙手段，也着实无耻。&rdo;皇帝抬眸看着易水寒，&ldo;不过，易掌门的行动，也出乎朕的意料。&rdo;

易水寒松开嘴唇抬头看着他，目光闪了闪，却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了。

&ldo;有劳陛下费心。&rdo;

他说，微微躬身算是行了一礼，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口。

我张口想叫住他，余光瞥到皇帝，又闭上了嘴。

当初入宫将老皇帝迷得神魂颠倒人，封号怜妃。

正是谢临渊的亲生母亲。

茶已冷。皇帝把茶杯放到桌上，朝我看了过来，目光悠悠地向下移了些。

&ldo;风公子没有把朕给你的玉佩随手扔了，真是叫人欣慰。&rdo;

我低下头，腰间的确挂着那枚他昨夜送给我的玉佩。大约是随手戴上的，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先前没有仔细看过，我这才发现上面的纹路勾勒出来的是一条鲤鱼。玉佩下面拴着一条青色的流苏，流苏上有个淡青色的珠子。

我目光一闪，察觉到不对，伸手将流苏取下在手中细细摩挲。

那珠子是空心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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