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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吉普车在凌雨琦的住宅门前停下。她跳下车，把门开了。

龙飞背着行李呆呆地跟在她身后。

&ldo;进来呀！&rdo;

龙飞进去了，他以侦查员的目光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套二居室的房间，分为内室和外室，外间自然当做客厅。房间里有简单的家具和生活必需品，整个屋子显得井井有条、整洁干净。看得出来，这是凌雨琦刚收拾好的。

龙飞放下行李，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凌雨琦才好。

这本来是凌雨琦的结婚用房，但&ldo;文革&rdo;初期，她的男友张扬突然失踪，两年没音讯。凌雨琦以为他死了，就不再住这儿，以免见物伤情，虽然还没来得及跟他登记结婚，但毕竟她在这儿跟张扬度过了难忘的几夜。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已把张扬忘了。

龙飞在凌雨琦的房间里安顿下来。

凌雨琦的男友张扬突然失踪，龙飞略知一二。现在，当他看着脸上有点憔悴的凌雨琦时，不由脱口问道：&ldo;你那男友有消息了吗？&rdo;

凌雨琦摇摇头，然后掉转话头把pp组织的最新活动情况说了一些，望着龙飞：&ldo;他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还发展了不少新人。长期以来，你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见到你就害怕。据可靠消息，他们虽然三派之间矛盾重重，但他们一直想找到你，把你杀了。他们要报仇，因为他们认定是你把白薇杀了。&rdo;

第3节病入膏肓

&ldo;把我杀了报仇？&rdo;他瞪大眼睛问道。

&ldo;他们已经知道你在农场，想暗害你，所以我知道这消息后，就设法把你调了回来，我们应该采取主动，而不应该处于挨打的地位。再有，pp组织的三派都在找白薇的人皮，他们想乘我们国家大乱之际以扩充自己的实力。&rdo;

&ldo;问题这么严重？要我干什么？有什么线索吗？&rdo;

&ldo;有。粮钱胡同13号，这一阵子不知什么原因常常闹鬼，还失踪了几个人，很神秘。这情况是当地派出所提供给我们的，根据分析，也许跟pp组织有关。&rdo;她说。

&ldo;真有意思，这年头居然有鬼！&rdo;

&ldo;是的，也许这13号真的在闹鬼，据说从前这里死过很多人。&rdo;

&ldo;我是个无神论者，我去看看，这13号内究竟是人还是鬼。&rdo;龙飞说。

&ldo;你现在还不能去，那儿很危险。据说现在里面住进了一对老人，那老头病入膏肓，不久将会死的。&rdo;

&ldo;如今局里谁在抓这案子？&rdo;

&ldo;路明。明天上午你得去他那儿报到，你身上没枪，该申请领一把。&rdo;

&ldo;我知道。&rdo;

凌雨琦看看手表，感到时间不早了，就说要回去，龙飞显得很激动，他注视她片刻，说：&ldo;能陪我出去吃顿晚饭吗？我请客。&rdo;

凌雨琦想了想，答应了。

凌雨琦把车开到一家小饭馆，让龙飞先去饭馆，然后再把车开到局里，停好车又赶回小饭馆。见龙飞正静静地坐着等她呢，便过来坐下。

两个老同事面对面地喝起酒来。

&ldo;两年来，我没这么快乐过！我太感谢你了！&rdo;龙飞深情地望着她说。

&ldo;你别感谢我，你应该感谢党，是党给了你第二次机会。&rdo;

龙飞笑了笑：&ldo;是的，应该感谢党。&rdo;

&ldo;你瘦了。&rdo;她说。

&ldo;你也瘦了。&rdo;

&ldo;你多吃点。&rdo;她把一块肉夹到他碗里。

&ldo;你别客气。&rdo;他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ldo;你在农场很苦吧？&rdo;她说。

&ldo;也还过得去。你怎么样？&rdo;

&ldo;我嘛，生活很单调，没什么好说的。&rdo;

俩人又谈了一会儿，她问他此去该用个什么化名？他想了想说：&ldo;就叫李强吧。&rdo;她点点头表示赞成。

现在他俩吃得差不多了。龙飞想先到粮钱胡同去看看，凌雨琦不同意，因为龙飞身上没枪，凌雨琦担心他会遭到意外。龙飞不再坚持。

深夜，粮钱胡同里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悄悄地走过胡同，直奔13号。

13号的门吱地一声开了，那几个陌生人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灯亮了（自从老夫妇住进来后，房管所就在里边接了电灯）。

这情形被一个姓林的街坊发现了，因为那几个陌生人走过胡同时，他正巧在公共厕所里，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

他怀着好奇心提好裤子来到13号门前，他透过门fèng儿往里看。只见客厅里人影在闪动，里边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但听不清楚。

他看了一会儿，刚想走，门开了，他一声惊叫，晕倒在门前，再也没起来。

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死在厕所里。

死人的事很快传到了派出所，所长自然派人来检查，但检查的结果说是得暴病死的，也没再追究。最后，家属把尸体领了回去，一家人大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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