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猛地拉开房门,脚步有些踉跄,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走廊里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守在不远处的黑管儿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眉头皱得更紧,但没有立刻上前。
老孟则紧张地搓着手,不敢作声。
肖自在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王震球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廖忠苍白的脸色。
廖忠的目光在走廊里急切地搜寻,一眼就锁定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晨。
他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抓住苏晨的胳膊,
将他拉到走廊的角落,远离其他人。
“苏晨!”
廖忠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急迫,
“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
苏晨看着廖忠布满血丝、写满惊惶的眼睛,
神色依旧平静,点了点头:“说了。”
“她真的要……”
廖忠的声音哽住了,那个可怕的词语似乎烫嘴,
“用自己……去喂那个东西?彻底终结?”
“是。”
苏晨的回答简洁而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是”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廖忠心上。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但从苏晨口中得到确认,那份绝望还是瞬间将他淹没。
他抓着苏晨胳膊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廖忠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力和心痛,
“那是……那是自我毁灭!
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
苏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让他发泄着积压的情绪。
廖忠喘了几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死死盯着苏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说你有办法!你说你能控制!
到底是什么办法?
苏晨,你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你到底有什么把握?”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恳求。
“廖叔,”
苏晨开口,声音平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计划我已经有雏形。但现在还不是细说的时候。”
“雏形?不是时候?”廖忠几乎要跳起来,
“陈朵都要自我了断了!你跟我说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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