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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是这样！&rdo;裴骏突然插嘴道，&ldo;我在楼下看见手电光，马上就意识到家里来了外人。于是偷偷爬上了窗户，如果当时你们不是怀疑我的话，我就能当场抓住她了……后来我发现那扇门开了一条缝！&rdo;

贝乐讪讪地笑笑。

&ldo;对不起，那时我们以为你是凶手。其实，如果她到过那里，不会没人看见的，那时候还不太晚，只要拿着她的照片去问一圈，一定能找到目击者。还有，卷轴上可能会留下她的痕迹，也许还有她的头发。&rdo;贝乐跟郑警官对视了一眼，历晓天觉得在那一刻，他们两人似乎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

&ldo;可是，我有个问题不明白。首先，她怎么知道裴骏家在哪里？&rdo;叶韵道。

&ldo;那还用问，当然就是因为我们给她的那张纸条喽。你忘啦，我们曾经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因为杀她女儿的凶手就在附近，那天晚上，她也看见裴骏了。她一定是趁我们不注意偷偷跟踪了他！&rdo;历晓天道。

&ldo;可那张纸条，我没塞给她。&rdo;贝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条。

&ldo;啊？！&rdo;历晓天和叶韵异口同声叫起来，随后一起将目光转向陈丽芬，&ldo;那她怎么会知道裴骏住在哪里？&rdo;

&ldo;她既然在小庭桥附近工作，就一定有机会观察裴骏家的动向。也许她跟我们一样，是通过搬家公司找到他们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把地址告诉了她。阿姨，你本来就认识陈阿姨吧？&rdo;贝乐朝王霞望去。

历晓天咧嘴一笑，&ldo;呵呵，我本来就说是她把牛琳的妈妈约来的，看来没说错。&rdo;

&ldo;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她！&rdo;王霞朝历晓天瞪了一眼。

这时，郑警官的声音插了进来。

&ldo;贝乐，你说她们认识？&rdo;

&ldo;她们一定认识，不然阿姨不会随便开门放一个陌生人进来。一个陌生人离开，也不会全然不知‐‐她并不傻。&rdo;贝乐道。

裴骏上前一步解释道：&ldo;在你们到之前大概半小时，我妈刚刚吃过药。她每次吃过药，就会特别瞌睡，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如果不是这样，我妈应该不会随便让她进来。&rdo;

&ldo;她说来送饼，我就让她进来了，我哪知道她是谁！如果知道……&rdo;

&ldo;还想骗人！她带来的饼你都吃完了，你跟她至少在一起待了五分钟！&rdo;历晓天嚷道，&ldo;好吧，就算你不认识她，但你醒过来之后，总该记得谁给你吃过饼吧？药有安眠成分，但并没有令人失忆的成分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人打了你？‐‐对了，她为什么不说？&rdo;历晓天又朝贝乐看去，&ldo;难道她还想袒护这个打她的人？&rdo;

&ldo;我觉得是。&rdo;贝乐道。

&ldo;为什么？&rdo;叶韵在一边问道，&ldo;她为什么要袒护她？&rdo;

&ldo;她知不知道这个人杀了她女儿？&rdo;

&ldo;我想她知道。&rdo;

贝乐的话音刚落，王霞就冲上来，企图揍他。贝乐连忙躲到了郑警官的身后，他跳着说：&ldo;她知道是谁杀了她的女儿，她没把陈阿姨说出来，可能是想敲诈她。我觉得只能这么解释了。&rdo;

&ldo;呸，简直放屁！&rdo;王霞凶恶地瞪了贝乐一眼，怒吼道，&ldo;我根本不认识她，如果我知道是她杀了裴云，我一定会……&rdo;

&ldo;你当然知道我是谁……&rdo;陈丽芬的声音阴阳怪气地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王霞骤然别过头盯着她，有那么一会儿，历晓天认为王霞是在用眼神威胁陈丽芬，但后者却冷笑着别过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

&ldo;我是完了。&rdo;他听到陈丽芬在低语，&ldo;我是完了。我去你家时，没戴手套。我忘记了。我完了……王霞，我完了，我也不让你好过！&rdo;

王霞目不转睛地盯着陈丽芬，&ldo;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你们听清楚！&rdo;她蓦然回头望向郑警官，&ldo;我从来没见过她，我不认识她！&rdo;

&ldo;王霞！你还想在你儿子面前扮好人吗？得了吧，他早晚会知道的……&rdo;陈丽芬摇晃着乱蓬蓬的脑袋低声笑起来。

裴骏一脸困惑，&ldo;妈！她在说什么？&rdo;

&ldo;别听她瞎说！&rdo;王霞喝道。

陈丽芬却像精神崩溃一般笑起来。

&ldo;你妈当然认识我！她怎么会不认识我！她女儿插足我的婚姻，我去找过她！她当时就向我敲诈，她要我给她钱，她才肯帮忙管住她的女儿！可是，裴云根本不听她的！所以我只好杀了她！王霞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知道是谁干的！可是事后，她却来找我，要我给她封口费！我的血汗钱全给她了！为了钱，她什么都能做……&rdo;

&ldo;臭婊子！&rdo;王霞嚎叫了一声，突然，像狮子一般朝陈丽芬扑了上去。历晓天和叶韵同时惊呼起来，郑警官一个箭步冲上来，好不容易才将王霞从陈丽芬身上拉开。这时，只听陈丽芬呵呵笑起来，&ldo;王霞，我完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rdo;蓦然，她又脸一沉，指着王霞，一字一句地说道，&ldo;你答应我从此之后不会再来烦我。可没想到，你儿子居然在报纸上登了这么一张广告！&rdo;

&ldo;这是他要登的！他要找到杀他姐姐的凶手！难道我能说不吗！我这后半辈子还要靠他！&rdo;王霞的声音像响雷一般在屋子上空炸起。

所有人刹那间都愣在了那里。

&ldo;王霞！你把话说清楚！&rdo;郑警官喝道。

&ldo;妈……&rdo;过了半晌，裴骏才叫了一声。

但王霞并没有看他，她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ldo;隐瞒那些事是我不对，但我必须得为将来的生活考虑。裴云死了，我被烧伤了，我没工作，我得养活自己。我能怎么办？警察破案有什么用，警察能养我一辈子吗？&rdo;她低声说道，好像在自言自语。

郑警官又转头问陈丽芬：&ldo;陈丽芬，你怎么知道王霞的地址的？&rdo;

&ldo;我有她的手机号，她也有我的。我们平时不联系。&rdo;陈丽芬冷冷注视着王霞，&ldo;那天我打电话给她，她还以为我给她送钱去呢。哼！她没告诉你们我打了她，只是因为她想以这个借口敲诈我！哼，她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rdo;

王霞抬起头回敬道：&ldo;至少我没杀过任何人，可是你，不仅杀了我女儿、你自己的女儿，还企图杀了我！警察同志，抓住她！&rdo;

陈丽芬突然发疯一般冲过去，拼命撕扯着王霞的衣服和头发，郑警官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她拉开。

&ldo;可我本来不想杀你女儿的！是你跟我说他们准备结婚的！你还跟我说，裴云已经开始筹备结婚旅行了！可是，我老公后来告诉我，他们已经打算分手了！我老公从来没想过要跟她结婚！你这个骗子！你才是杀死你女儿的罪魁祸首，你就是为了那笔保险金！因为你女儿跟你感情不好，准备结婚后就永远离开你，你就下这样的毒手，你这恶毒的贱女人……&rdo;陈丽芬用尽力气大声咆哮，吓得历晓天、贝乐和叶韵三人都不敢说话，远远躲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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