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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你弄错了问题的顺序。先给我理由，再来问可否。&rdo;

女子冷得我都怀疑她其实只是尊石膏像，面白心硬。

&ldo;我、我，&rdo;塔鲁的神情都是涣散的，&ldo;我带不走你对吗？无论那时候还是现在。你依然不爱我！&rdo;

女子忽然叹了声：&ldo;唉，你醉了！&rdo;

我确实见到塔鲁一杯接一杯将这夜在酒气里浸满，我以为他不会醉。

响指叫醒了满室的灯火，我恍惚看见宫宫的手扬起又落下，再回顾，场中竟只剩了大祭司一人。

那人孤零零站在空荡的酒桌包围中，好像从没有人来过，始终只得他一人分饰，演了场春宵不尽的独角戏。

（10）

曲终人散，我还坐着。

奇怪酒吧并不打烊，可方才坐着的一干酒客顷刻走了干净。

塔鲁大祭司浑浑噩噩走出去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他手中丝线一晃，一缕乌发摆荡出幽蓝的光。

谁都不在了。醒着的醉过的都起身离场，莫非，他们也做了场旁观者的戏？

我低头看看桌子底下的大哥，什么也想不了。

&ldo;回家吗？&rdo;

我抬头看见温凉素淡的面孔，青丝高束，长辫及腰。

真好看，比盖着粉白的妆容好看千万倍！

&ldo;认出来了？&rdo;

温凉背着我往外走，她一贯天生神力。

我看着她左边衣袖：&ldo;我认得你胳膊上的疤。&rdo;

&ldo;是吗？还以为那么暗不会被看到。&rdo;

&ldo;如玉微瑕，怎么会看不到？或者，你不想我看到？&rdo;

&ldo;是啊！这么无聊恶毒的样子，唯独不想被肉肉看到。&rdo;温凉居然轻轻笑起来，&ldo;可如果是肉肉的话，又怎么可能看不到？&rdo;

我宁愿今晚上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来听故事真的没有看来得痛呀！

（11）

宫宫拖着大哥的脚把他甩上板车，温凉坐在车头略一颔首。

&ldo;晚安！&rdo;

&ldo;希望能安。&rdo;宫宫牵起一边嘴角的样子看着坏坏的，比阿布还坏。

温凉两手揣在袖里，神情泰然：&ldo;这话你送与阿布甚好！我是石头，没有心。&rdo;

车子嘎叽嘎叽行出去老远，远得看不到小巷，却仍错觉，宫宫含义未明的眼神在追索着，一路跟随。

路上夜长，大哥睡得了无生气，我还是张口跟温凉问因由。

&ldo;没什么，&rdo;温凉自嘲，&ldo;真的就是无聊！觉得阿布说的人不犯我的道理通顺，况且他求人的样子的确有趣。&rdo;

&ldo;他求你的？&rdo;我回头得拿纸笔记上，&ldo;怎么求的？&rdo;

温凉抬头望星空，似在追忆：&ldo;弯腰低头，夸我道行高深，说自己过往冒犯，保证给我扫三个月的庭院外加送我一套琉璃茶盏，嗯，是个诚心孝顺的样子！&rdo;

&ldo;温和恭谦地说的？&rdo;

&ldo;咬牙切齿说的！&rdo;

哈哈哈哈哈哈

我心情好多了！

回头这个也得记上，好好记，一字不能漏！

&ldo;我录影了，回头刻个盘送你。&rdo;

我一脑门汗：&ldo;博物馆监控给你派这用场，还真是大材小用。&rdo;

&ldo;那你要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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