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周兴不在了,她正愁找不到借口敲打柳相,许敬宗的这份奏折,来得真是“及时”。
“许敬宗,此事当真?你可有确凿证据?”
她开口时,声音已冷得像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冰冷”背后,藏着多少权衡。
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既能打压长孙无忌、又能削弱柳相声望的理由,哪怕这个理由是假的。
只要能稳住朝堂的平衡,只要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知道,她依旧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些许“冤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起三日前柳相洗冤时,百官那欣慰的眼神,想起林光在殿外对她的感激行礼,心中掠过一丝复杂。
柳相确实是治世之臣,灵脉治理、民生安抚,他从无差错;
可正因为他太“完美”,太得民心,才更让她忌惮。
皇权如同走钢丝,一边是贤臣能臣,一边是权力稳固,她必须牢牢握住平衡杆,哪怕为此牺牲一二忠臣。
“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证据确凿!”
许敬宗躬身行礼,语气笃定:
“长孙无忌的私兵已在城郊集结,柳相虽未直接参与,却为其提供了朝堂动向的情报。”
“若陛下不尽快处置,恐生大变!”
“私兵集结?”
女皇重复着这四个字,指尖在奏折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声响,如同在为自己的决策敲下定音鼓。
她何尝不知,许敬宗向来善于钻营,这份“证据”多半是他捕风捉影甚至刻意伪造,可她需要这份“证据”。
没有来俊臣的铁腕,没有周兴的眼线,她只能借许敬宗的手,来一场“清洗”。
清洗掉长孙无忌这样的“旧患”,也清洗掉柳相这样的“新忧”。
沉默良久,她抬起头,眼中的犹豫已被决绝取代。
暖阁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恰如她此刻的心境:
“传朕旨意,将长孙无忌打入天牢,柳奭因‘通谋嫌疑’,暂停宰相之职,交由刑部审讯!”
说这句话时,她刻意加重了“通谋嫌疑”四字。
既给了自己留有余地,也给了朝堂一个“缓冲”。
更重要的是,这“嫌疑”二字,足以让柳相从“柱石”沦为“待罪之臣”。
旨意下达的瞬间,她听到暖阁外传来一阵风吹梧桐叶的声响,沙沙作响,似在叹息。
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柳相往日在殿上侃侃而谈的模样,闪过林光为救父焦急的眼神,可很快,这些画面便被“皇权稳固”四个大字覆盖。
她是女皇,不是寻常女子,她的心中,只能有大周的江山,不能有个人的温情。
旨意下达的消息,如同惊雷般传遍都城。
柳府的家丁连夜将消息送到奇门分部时,林光正与卿凤研究那缕逃跑邪能的踪迹,听闻父亲被牵连下狱,他手中的灵脉探测仪“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许敬宗分明是诬告!长孙无忌虽有不满,却绝无谋反之心,父亲更不可能与他勾结!”
林光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的北斗七星印记开始闪烁,金紫色的雷光在指尖不受控制地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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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明知父亲刚被邪祟陷害,为何还要轻信许敬宗的谗言?”
卿凤上前扶住他,语气凝重:
“女皇近日因失去酷吏,对朝堂掌控力产生焦虑,许敬宗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诬告。”
“如今柳相已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许敬宗的人正日夜审讯,若不尽快营救,恐会遭遇不测。”
女皇对柳相的信任本就建立在“皇权需要”之上,当许敬宗抛出“谋反”证据,即便柳相刚洗清“通邪”冤屈,女皇也优先选择相信“威胁皇权”的可能性。
她的信任从未绝对,始终随皇权安全感的强弱而波动。
“我现在就去皇宫见女皇!”
林光猛地起身,周身的雷光愈发炽烈:
“父亲不能再受冤屈,许敬宗的阴谋也必须揭穿!”
当晚,林光避开皇宫的巡逻侍卫,凭借奇门遁术,直接潜入女皇的寝殿。
此时女皇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倒影,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警惕。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猛地转身,手中已凝聚起一缕灵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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