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腿上,匍匐在他胸膛,这是两人之间重复过许多次,无比亲密又熟悉的姿势。纵然心上怒怨灼灼,不为人知,无以宣泄,身体对他的亲密之感却骗不了人。
“疼,阿年。”
后背抵在墙壁上,男人胸膛起起伏伏。语气像是在警告她不要挣扎,又似带了些许其他意味。
“哪里疼……”
“这里。”
握着她的一只手,直抵自己心口,是个令人心乱如麻的姿势,晏希驰于黑暗中微微喘气,很快又诚实地补充了三个字:“还有腿。”
这般不爱惜身体,以后落下后遗症要怎么办。亏她以为他的双腿已经好了,竟敢从轮椅上下来追他抱她,以为自己多能耐?
想骂人。
出口却仅仅是:“……范医仙说过腿要好好保养,你在逞什么能?!”
“谁让阿年不回头。”
听了这话,江莳年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许是疼得厉害,晏希驰说话时声线微颤,语气里又莫名充斥着某种诡异的……愉悦?江莳年不确定,也不知如何形容,只是明显感觉他心情不错。先前那一身莫名其妙的煞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兴味。
“知道本王不良于行,还往阁楼上冲,阿年可是故意?”
即便听出他没有责怪之意,江莳年还是愣了一下,他好像总是能轻而易举窥穿她某些微妙的小心思。
“是又如何?”
凛冬的夜,四下安静。
不远处的碳火盆里,松木燃烧后释放出某种独特的芬芳,偶而噼啪一声,有细小的火星蹦出来,房间里暖融融的,隐而能听见从雪原之上传来的还未散尽的歌舞之声。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于黑暗中静默相望。江莳年从来不知自己在某些时候会变成不爱说话的哑巴,不要解释,不哭不闹,也不知在对抗些什么。对抗他?还是对抗自我?
隐隐的暗流仿如藤蔓,在彼此间无声滋长。
半晌。
“爱上我了,是不是?”
很轻的一句话,话出口时...…晏希驰的指腹已然触上她的眼尾,在被泪水洇湿的睫羽上轻拭而过,小心翼翼,缱绻又珍视。
江莳年却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瞳孔一点点放大的同时,整颗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也忘了要躲开。
事后很久,她才明白晏希驰为何会有此一问——
这话至少代表两个意思,一是就如意识到自己“被攻略”一样,晏希驰大抵从未信过她嘴里的花言巧语,包括所谓的“爱”;二是时至今日,他竟又能无比精准而敏锐的,比她自己更先觉察到,她没能守住自己的心。
一直以来,这是一场攻略游戏,江莳年承认自己动过心,而且不止一次,可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掌舵者,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那一位。
嘴上下意识反驳:“谁爱你了?王爷少自作多情!”
很显然的,作为一个情绪容易上头的人,极度混乱的心绪之下,江莳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切全凭本能。她忘了自己跟晏希驰是夫妻,忘了自己要攻略他,眼下就该顺着他的意思才对,也没心思去想自己此刻的反应,落在晏希驰眼中可能有多不正常。
毕竟从前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她,恬不知耻往上凑的是她,此刻回避否认的也是她,就跟有那个大病似的。
是了,被晏希驰以一种笃定的口吻一语击中,江莳年被冲击到了。事后回想,真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情绪,但人在当下,总免不了被情绪牵着走。
“本王自作多情?”
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嗤,带了些许无奈,晏希驰讥诮挽唇,原本落在她眼尾的指节寸寸下滑,而后轻挑起她的下颌:“那王妃的眼泪算什么。”
黑暗中,男人注视着她,静静等待她释放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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