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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晚上，他和焦蕊通电话，对她说了这件怪事。当然，他没有提那个叫李察的女粉丝。

焦蕊笑个不停。

&ldo;你笑什么呀？&rdo;

&ldo;有什么奇怪的，可能他是做了变性手术。&rdo;

&ldo;可是，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呢？&rdo;

&ldo;她要切断从前的一切，重新做人。现在，人们的观念还很落后。&rdo;

&ldo;他的性格很男人的！&rdo;

放下电话，章兀就来了。她没有坐，急切地说：&ldo;方程，你认识海仑心吗？&rdo;

方程想了想，说：&ldo;是不是你上次领到我们电台做节目的那个人？&rdo;

&ldo;就是她。&rdo;

&ldo;怎么了？&rdo;

&ldo;昨天我在商场见了她，她穿一件风衣，理了光头，还长出了软软的胡须，完全变成了一个男人！我喊了她一声，她却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rdo;

&ldo;你给她家打过电话吗？&rdo;

&ldo;打过，她家说她失踪了。&rdo;

&ldo;我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我有个朋友叫李察，我昨天见到了他，他变成了一个女人！&rdo;

&ldo;这是怎么了？&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

十六、疯子

方程接到一个任务，去省城采访。

他是坐长途汽车去的，双层卧铺车。车上人很多。

他在上铺。

半夜时，他迷迷糊糊听见下面有两个男人在交谈，断断续续有这样的话：一个疯子，长得很黑，专门给人算卦……

方程睁开眼睛，探头朝下看，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好像是精神病院的张医生。张医生和方程住在同一座公寓里。

他说谁是疯子？云冈？

方程回想云冈的所作所为，怎么想都觉得她挺正常。只是，相识不久，他发现她有一个喉结，虽然不像男人那么大，也不小。他当时很惊讶，以为她雄性激素过多。这跟精神病没关系啊。

天亮之后，到了省城，方程发现半夜说话的两个人不见了，他们一定是中途下车了。

从省城采访回来，方程对云冈有了几分警惕。

这天晚上，云冈来了。她依然穿着那条雪白的连衣裙。她为方程洗了一堆脏衣服，然后又开始打扫卫生。

在擦穿衣镜的时候，她对方程说：&ldo;你怎么总看我？&rdo;

方程走过去，在后面轻轻抱住了她：&ldo;你很漂亮。&rdo;

她的眼珠黑亮黑亮的，从镜子里看方程。方程也从镜子里看她。

他在心里想：她正常吗？

她突然笑了一下。她一笑，两个酒窝就更深了。

方程的心一抖‐‐难道她能算出自己此时想什么？

&ldo;你笑什么？&rdo;

&ldo;你有心事。&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这个你就别问了。&rdo;

&ldo;你认识张医生吗？&rdo;

&ldo;哪个张医生？&rdo;

&ldo;精神病院的那个。&rdo;

云冈似乎有点恼怒：&ldo;我认识。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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