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山:oo
程一山率先承担起打破气氛冰面,他笑了一下说:“我中午正好在这附近吃饭,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袁东说:“我,我也是。”然后拉开凳子坐下,很快进入了状态:“那既然我们都来早了,就现在说吧。你对周家人了解多少?”
程一山轻笑一声,然后说:“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当时因为那件事要和他们协商,所以去打听过。我只知道,周爸爸因为周雨桐是个同志,所以就把他逐出家门了。你也知道,在那种地方,至今为止都还很蒙昧。”
袁东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这个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到了,算是一个重大的突破,我这次回来,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如果能找到周雨桐的伴侣,或许就好办了。”
程一山轻轻的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这个我不太了解……”
袁东轻挥了下手:“这没什么,不必自责。”
程一山抬头看了袁东一眼,然后迟疑说道:“不过周雨桐就是在本市念书的,你可以去找找他的同学们问一问。”
袁东摇了摇头:“已经查过了,周雨桐死亡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基本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程一山脱口而出:“你可以去问问他的老师,曾经周雨桐和他学校的一名老师传过不好的消息,也许他们后来还有联系。”
袁东狐疑的看着程一山:“你怎么知道的?”
程一山的表情就变得很茫然,脸色天真无辜的说:“当时周奶奶说那坟是衣冠冢,随便我们挪开就行,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所以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完顿了一下,一双明亮清透的眼睛看着袁东:“我知道这个怎么了?”
袁东面上一窘,很快掩饰过去:“没事,我就随便问一下。对了,你知道他那个老师是……”
袁东的话没说完,就顺着程一山诧异的眼光扭过头去,然后看见了正推门走进来梁松阳,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
最后三个人还是坐在了一起,当着袁东的面儿,程一山也不好直接就走,就一直别着头看窗外。
袁东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跟梁松阳解释:“我说两点钟要见的那个人,就是这位程先生,刚好我们都来得早,所以就先谈了。”
梁松阳定定的看着程一山的侧脸,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他固执的不肯看自己,但即使如此,梁松阳也觉得很满足。
已经多久了?即便是不肯承认,但是也不能否定,事实就是他们正在越走越远。梁松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听了袁东的话之后,梁松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没有关系,你们慢慢聊。”说着站了起来,往柜台走去。
看了一下距离,确定梁松阳听不到这边的谈话后,程一山才松了口气,忍不住问袁东:“他也是协助破案的吗?”
袁东顿了一下,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自己都有些混乱了,索性说:“不是的,他跟这个案子没关系。”
程一山心中疑惑,表面上去不动声色,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那个老师姓陆,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袁东和程一山握了握手:“你已经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谢谢你。”
要做的事情已经办完,程一山就想走,结果这时候梁松阳端着咖啡过来了,直接往程一山和袁东两个人面前各放了一杯。
程一山低头看着拉花弄出来的猫,心里又气又憋屈,气的是到了现在这步天地,他梁松阳这么做算是什么意思?憋屈的是尼玛自己还有点儿小感动……
程一山把咖啡杯往外推了一下,然后拿起外套站起来,看着袁东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袁东赶紧站起来作势要送他出门,被程一山拦住,看着梁松阳对袁东说:“不用送了,你们忙。”
眼见着程一山离开,梁松阳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交叠着双腿,目光追逐着程一山的背影……
“梁先生?”袁东终于发现梁松阳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梁松阳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一下,解释道:“刚才那人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不好意思。”
袁东却没接这个话茬,开门见山的说:“明人不说暗话,梁先生想知道什么?”
梁松阳轻笑一声,然后掏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他靠在椅子里,一脸明快:“袁警官误会了,我不是想刺探什么消息的,我只是希望能够早日水落石出。”他抬了抬下巴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袋:“警民合作,一家亲。”
袁东眼角抽搐,却没有第一时间把文件袋拿过来,而是定定的看着梁松阳。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儿,袁东伸手把文件袋拿到了手里,正准备拆开来看,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
袁东道了声抱歉,然后接起了电话。
“东哥!”小赵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同于平时的淡定,他的语气火急火燎的:“你在哪儿呢?快回局里来!”
袁东眉头紧皱,低声问:“怎么了?”
“烟!”小赵激动的说:“你给我化验的烟,每支烟草里面都有海/洛/因!”
“什么!?”袁东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身下的凳子被带动,在地板上发出巨大又刺耳的声音,惹的其他客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
袁东说:“我马上回去!”然后撂了电话,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东西,脚做出了离开的姿势,身子半扭着拿东西,一边对梁松阳说:“局里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袁东走后,梁松阳也快步离开,循着方才程一山走的方向跟着去了。
梁松阳猜猜程一山肯定不会直接回家,毕竟也算是难得出来一趟,他可能会在这里随便转转。
果然梁松阳在一家猫咖看见了程一山。
程一山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落地窗外,看着店内躺在墙角的几只猫发呆。
梁松阳看程一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站了很久都没有动弹,感到一阵心疼,越看越觉得程一山和自己一样,都是形单影只。看着程一山细瘦的身形,梁松阳终于没忍住走上前去,勾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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