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潇潇在其中一个窝棚的墙角,发现了一根烟袋锅子。
里面还有些已经干枯发黑的烟叶,有一股十分刺鼻的辛辣气味,楚潇潇认不出这具体是什么烟叶,但她还是让李宪将这支烟袋收了起来。
这个发现,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目前唯一掌握的物证。
“有人在这里等过货…”她说,“而且等了不短时间,抽了很多烟,这根烟袋锅子还有旁边那些发黑的烟灰便是证明。”
李宪缓缓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认同,而后自己在窝棚外转悠了一圈。
忽然间,他感觉脚下似乎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当即弯下腰捡起,是一块木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上面刻着字,但被污泥糊住了。
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直接用袖子擦了擦。
这时,才看到木牌上刻着三个字:“三号码”…
字是隶书,但刻工非常粗糙,像是随手刻上去的。
“三号码头?”李宪皱眉,“这地方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哪来的编号?莫名其妙…”
楚潇潇听到他发的牢骚,走过来接过木牌看了看:“不是官方的编号,是他们内部用的…这个码头,在他们的运输链条里,是第三号中转站。”
她也没有二话,立刻将木牌也收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天越来越亮了,渐渐地,远处传来了寥寥数声…那是早起劳作的船夫和力巴,他们要赶早开始活动了。
“我们得走了,王爷…”楚潇潇说,“趁现在人还少,去问问…”
两人离开码头,沿着河岸往上游走了一段,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拍去身上的泥土和草屑。
楚潇潇从袖中取出一小盒胭脂…不是用来放那些脂粉的,而是她特制的,里面掺了某种药物,可以暂时改变肤色。
她在脸颊和手背上抹了些,原本白皙的肤色立刻变得暗黄,像是常年劳作的人。
李宪则把外袍反过来穿,袍子另一面是粗麻布料,颜色灰扑扑的,再配上他故意弄乱的头发,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码头工人。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没有破绽,这才朝最近的一个码头走去。
那是个还在使用的官码头,比刚才那个废弃码头大得多。
天刚蒙蒙亮,码头上已经热闹起来…力巴们扛着麻包,喊着号子,从停靠的货船上卸货;船夫们整理着缆绳,检查船体;还有几个小吏模样的人,拿着簿子来回走动,记录着什么。
楚潇潇和李宪混在人群中,没有急着打听,而是先观察。
他们需要找那种年纪大的,尤其是在河边待得久,见过世面但又不太起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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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年轻的,可能不知道那个废弃码头的事…太精明的,容易起疑。
过了好一会儿,楚潇潇的目光才最终锁定在了一个老船夫身上。
那老人约莫五六十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
他独自坐在一条小乌篷船的船头,正慢条斯理地补着渔网。
船很小,很旧,船身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看起来不像是跑货运的,倒像是打鱼的。
但楚潇潇注意到,老人的手很稳,补网的动作娴熟得像是本能一样,绝非是寻常的捕鱼人。
而且他的眼睛虽然半眯着,但眼角的余光总在扫视着码头上的动静…这反倒像是个观察者,观察着码头上形形色色的人流。
她冲着李宪挤了挤眼,二人径直走了过去。
“老丈,”她开口,用的是长安本地口音,但带一点城外乡下的腔调,“我们哥俩过来问个路…”
老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补网:“去哪儿?”
“不去哪儿…”楚潇潇在船边的石墩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两个胡饼…这是她出来前准备的,“就是打听个地方。下游那个废码头,您知道吗?”
老人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废码头?”他慢吞吞地说,“下游废码头多了,你说哪个?”
“就是那个,有两根烂木桩的,旁边有几间破窝棚。”楚潇潇描述着,“昨儿个路过,看那儿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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