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一股混杂着恼怒的情绪,猛地窜了上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冉这个人……说话这么骚。
指尖在屏幕上划动,找到拉黑选项,又按了下去。
一个念头,突兀地跳了出来:江冉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但是不太可能。
大学时代,有一次,苏木碰巧撞见过一个男生向江冉表白。
那个男生苏木认识,是隔壁学院的,当时风头很盛,公认的系草。
长得是真好,肩宽腿长,五官立体分明,打球的时候尤其引人注目,笑起来阳光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痞气,气质简直了。苏木自己参加过篮球社,跟这位系草打过几次交道,印象不错,觉得对方性格爽朗,球技也好。
那天,江冉过来等他。
江冉自己不喜欢打篮球,嫌对抗太激烈,容易出汗,他更喜欢网球那种更讲究技巧的运动。
苏木训练结束,换了衣服出来,没在往常碰头的地方看见江冉,便沿着体育馆后面的小路找过去。小路旁边有一小片竹林,僻静,平时少有人走。
然后,他就看见了。
系草背对着他的方向,站得笔直,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江冉则面对着他。距离不算远,苏木能清楚地听见系草有些发紧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关注你很久”、“觉得很特别”之类的话。
江冉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听着。
等系草说完,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然后,江冉才开口,那种介于礼貌与疏离之间的冷淡调子。
“不好意思,”他说,没有任何躲闪或尴尬,“我跟你……大概不是一类的。”
不是一类的,不就是不喜欢男人吗?
在遇到江冉之前,苏木从来没有,或者说,从未觉得有必要,去对自己的性向这种问题进行什么深入的思考。
他一直是个挺安分的孩子。从小到大,按部就班地读书,成绩不错,是父母和老师眼里那种省心的学生。
以前上的中学,算是他们县城重点。班里自然不是没有早熟或者心思活络的同学,男生们聚在一起,偶尔会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交流些偷偷弄来的、带着马赛克或者暧昧封面的资源,电脑课上也有人趁着老师不注意,飞快地切到某些不该打开的网页。
苏木撞见过几次,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吵闹,甚至有点无聊。
那些被刻意展示出来的、直白又粗糙的感官刺激,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他脑子里每天盘算的,英语语法点还有哪些没记牢,下一次模考怎么把理综分数再往上提个十分。
他的世界,被习题集、分数线和未来某个模糊但正确的大学专业填得满满的,容不下别的。
后来上了大学,自由的时间多了些,但惯性使然,他依然循规蹈矩。
选课的时候,他原本想选个轻松点的体育项目,比如太极或者瑜伽,结果那天学校的选课系统抽风,网络卡得厉害,等他好不容易刷进去,热门的课程早就被抢光了。
剩下的选项里,挑挑拣拣,最后只剩下一个国际标准舞,苏木对着屏幕愣了几秒,硬着头皮报了名。
他肢体不算特别协调,更别说要跟一个陌生人近距离配合跳舞,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把这事当玩笑跟江冉提了一嘴。
谁知江冉听了,没说什么,转头把自己早就选好的网球课给退了,然后利索地报上了和苏木一样的双人舞。
一般这种热门的课程都是选满的,苏木加不进去,江冉就只有退了陪他。
动后来瘦猴和肥刀知道了,那两人挤眉弄眼地起哄,用夸张的语气调侃:“哟,咱们江少爷这是霸道总裁附体了?为了小木头连最爱的网球都不要了?狠狠宠爱陪伴是吧?”
直男之间的玩笑总是这样,口无遮拦,荤素不忌,带着点粗粝的亲昵。
但谁也不会当真。
就这样,江冉成了苏木的舞伴。
上课的时候,他们要学习基本的华尔兹、探戈步伐。
起初苏木很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总是踩到江冉的脚。
江冉倒是很有耐心,一遍遍带着他走基本步,手臂怎么摆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江冉接触得太多了,上课时要搭着肩膀,扶着腰,呼吸相近,视线交错,课后有时也会为了熟练动作,在没人的舞蹈教室或多媒体大厅角落多练一会儿。
江冉为了将就他,自己主动承担了需要更多旋转和跟随技巧的女步。江冉身材比例极好,跳女步时姿态居然也很舒展漂亮,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反而有种别样的、赏心悦目的利落感。
直到某个平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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