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成一袭月白骑装,外罩天青色薄纱,坐在马背上,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闲适,仿佛真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聚会。唯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他过于挺直的脊背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出一丝蓄势待发的锐利。
沈从兴果然如约而至。他一身赭红色劲装,意气风发,目光频频扫向英国公家的看台——张桂芳果然在其母陪同下到场了。这让他更是斗志昂扬,决心要在今日大放异彩,彻底压下曹玉成的风头。
比赛伊始,曹玉成并未急于表现,而是策马靠近沈从兴,在一次擦肩而过时,用恰好能让对方听见的音量,悠然说道:“沈将军今日可要小心些,莫要像前几日在城西那般,险些惊了马。”
沈从兴一愣,城西?他前几日并未去城西。他皱眉看向曹玉成,却见对方已驱马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又过了片刻,曹玉成再次“不经意”地靠近,语气带着几分“关切”,说道:“听闻沈将军麾下前些日子折了几个好手?真是可惜了,都是能征善战的勇士,也不知是遭了何人的毒手。”
沈从兴心中猛地一突!截杀药材折损死士是绝密,曹玉成为何突然提及?他强自镇定,哼了一声:“不劳曹公子费心!”
曹玉成不再多言,但这两句看似无心的话语,如同两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已在沈从兴心中荡起了涟漪,让他开始疑神疑鬼,注意力无法完全集中在球赛上。他忍不住去想:曹玉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在试探我吗?
就在沈从兴心神不宁,一次带球突破略显急躁之时,一直如影随形盯着他的顾廷烨动了!
顾廷烨看准时机,猛地策马前冲,马球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看似是去击球,却在最后一刻,手腕极其隐蔽地一翻,杆头带着千钧之力,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沈从兴紧握缰绳的右手手腕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沈从兴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只觉得手腕处传来钻心的剧痛,瞬间脱力,缰绳险些脱手,整条右臂如同废掉般垂落下来。额头上冷汗涔涔而出,脸色煞白。
“哎呀!沈将军,对不住!手滑了!实在是抱歉!”顾廷烨立刻勒住马,大声致歉,脸上堆满了“真诚”的懊恼,演技无可挑剔。
场边一片哗然。英国公微微蹙眉。张桂芳则是下意识地掩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无多少关切,反而觉得沈从兴有些咎由自取——谁让他打球如此莽撞。
而这一切,尤其是沈从兴受伤瞬间的反应,都被不远处的曹玉成尽收眼底。
他看得清清楚楚,在顾廷烨球杆击中他手腕的前一刹那,沈从兴因心神被扰,反应确实慢了半拍。而当他剧痛袭身,下意识抬头看向曹玉成方向时,那眼神中除了痛苦和愤怒之外,更有一闪而过的、极深的惊惧与心虚!
那不是一个单纯被误伤之人该有的眼神。那是一种阴谋可能被戳破、自身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时,本能流露出的恐惧!
曹玉成的心中,最后一块拼图严丝合缝地嵌入了。
他之前散播的“杀手未死,留有标记”的假消息,已然成了沈从兴心中的梦魇。此刻受伤,他恐怕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球赛冲突,而是——这是否是曹玉成的报复?是否是他掌握了证据后的清算开端?
“果然是你。”曹玉成在心中冷冷地宣判。他调转马头,不再看那被众人围住、狼狈不堪的沈从兴,缓缓策马走向场边。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教训,给了。沈从兴这手腕,没有一两个月休想恢复如初,足够他消停一段时间,无法再去纠缠张桂芳。
试探,也有了结果。沈从兴那心虚惊惧的眼神,已让曹玉成基本确定,截杀药材、谋害君父的幕后黑手,即便不是沈从兴亲自指挥,他也必然是核心参与者之一,而且知情!
马球赛因这意外变故草草收场。顾廷烨“愧疚”地坚持将田庄地契送给沈从兴“赔罪”,更是将沈从兴憋得内伤,有苦说不出。
曹玉成来到英国公家看台前,下马,对着英国公和张桂芳从容一礼,语气温和说道:“让国公爷和张小姐受惊了。廷烨并非有意,还望沈将军早日康复。”
他目光平静地与张桂芳对视一瞬,看到她眼中并无对沈从兴的担忧,反而对自己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心中微暖。他知道,今日之后,他与沈从兴,乃至与赵宗全阵营,已不再是情场争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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