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缠上手臂的那一刻,陈砚舟就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左手死死按在碑拓边缘,指甲缝里渗出的血混着黑痕往石面下钻。皮肤下的纹路像活了一样,一路往上爬,肩头裂开细口,血珠顺着衬衫往下滴。可他没松手,反而把伞柄抵进石台缝隙,借力站直。
“还差一点。”他咬牙,“就差最后一步。”
苏怀镜靠在墙边,半边身子发麻,嘴里还有铁锈味。她听见这话,抬眼看向石台上那块青白玉板——龙纹玉还在空中悬着,离缺口只有一指宽,却像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它不认你。”她喘着气,“不是光流血就行的。”
陈砚舟没说话,右手一翻,伞尖划过掌心。血涌出来,他直接拍在玉面上。那一瞬间,玉身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回应什么。
“我不是容器。”他声音低下去,“我是陈家最后一个儿子。”
话音落,玉面裂开一道细纹,露出里面刻得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纹路和碑拓上的凹槽对上了,严丝合缝。
“现在!”苏怀镜猛地撑地起身,从药箱底层摸出一支琥珀色的针剂。她冲到陈砚舟背后,掀开他湿透的衣领,一针扎进颈侧穴位。
药液推进去的刹那,他全身一僵,骨头像是被人拿锤子敲了一遍。但他没倒,反而睁大了眼,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红。
“能撑住?”苏怀镜问。
“死不了。”他吐出两个字,左手再次发力,将龙纹玉往缺口处压。
嗡——
一声沉响从地底传来,整座密室跟着晃了三下。石壁上的刻痕亮起微光,一圈圈往外扩散。碑拓彻底变了样,原本断裂的纹路自动接上,表面浮现出完整的血纹图谱,像是一张铺开的地图。
陈砚舟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动了。
不是乱窜,也不是反噬,而是顺着某条路线,开始有规律地流动。他的呼吸慢慢稳下来,七窍流出的血止住了,连肩头的裂口都在收拢。
“成了?”苏怀镜盯着他。
“还没。”他抬起右手,血顺着指尖滴在碑拓中央。血珠没散,反而被吸进去,整块石板突然爆发出赤金色的光。
光柱冲到顶,又缩回来,凝成一团悬浮在半空。紧接着,系统提示跳了出来:
【检测到完整血纹碑结构,激活最终权限】
【获得终极技能·血脉共鸣】
字刚显完,突然抖了几下,像是信号不稳。陈砚舟皱眉,想再看一眼,却发现那行字卡住了,后面的内容全黑着。
“不对劲。”他说。
苏怀镜立刻反应过来,“系统被干扰了?”
“不止是系统。”他抬头环视四周,“有人在用同样的力量压它。”
她没多问,直接抽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指尖,把血珠弹向那团光幕。血点撞上去,光幕猛地一震,残缺的文字终于补全:
【可感知并操控同源血纹载体】
“血脉共鸣……”陈砚舟低声念了一遍,忽然觉得脑子里多了点什么。闭上眼,他能“看”到两条线——一条从自己身上延伸出去,指向远方某个地方;另一条更弱,像是断了的绳子,在风里晃。
“我能感觉到他们。”他说,“所有带血纹的人。”
苏怀镜脸色变了,“包括皇帝?”
“包括所有被种过纹的人。”他睁开眼,瞳孔已经变成熔金般的颜色,黑伞自动张开,伞骨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
地底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锁链崩断的声音。这次比刚才更近,震动传到脚底,连石台都晃了一下。
“它醒了。”苏怀镜说。
“那就让它看看谁来了。”陈砚舟冷笑,抬手抹掉嘴角残留的血迹。
光幕渐渐暗下去,碑拓也不再发光,但表面多了些新的痕迹。那些符文密密麻麻,像是某种说明书,又像是一张图纸。
“看不懂。”陈砚舟盯着看了几秒,放弃。
苏怀镜走过来,掏出药粉洒在拓本表面。粉末刚接触石板,纸层边缘突然冒烟,火苗蹭地窜起来。
“糟了!”她赶紧甩袖扑打,火却不灭,反而沿着纹路烧得更快。
“别碰!”陈砚舟一把拉住她手腕,“火避着中间那块凸起。”
果然,火焰绕开了碑拓右下角一块微微隆起的地方。他用钢笔尾端轻轻一挑,一层薄如蝉翼的绢片滑了出来。
苏怀镜立刻取出药雾喷在上面,火势瞬间熄灭。绢图完好无损,摊在两人眼前。
上面画的是机关结构,层层叠叠的齿轮咬合在一起,中间有个圆形枢纽,标注着三个小字:断脉枢。
“这是……”她手指一顿。
“关龙脉的开关。”陈砚舟盯着图,“和饲脉仪式一套系统,一个开,一个关。”
苏怀镜猛地抬头,“那你妈当年留下的玉板,不只是钥匙,也是终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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