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
独孤依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这小毒娃绕了半天,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唇角微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将问题轻巧地抛了回去:
“徵公子对玉肌散感兴趣?”
宫远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
“谁感兴趣了!不过是些寻常伤药,我徵宫随手便能制出更好的!”
“哦?”
独孤依人尾音微扬,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好奇。
“那依人倒是想向徵公子请教了。若不用三七、白芨,而取血竭与乳香共研,佐以冰片少许,其止血生肌之效,可能增益?”
宫远徵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她,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血竭与乳香的配伍并非寻常思路,这女人竟能随口道出?
他强自镇定,冷哼道:
“血竭性烈,乳香黏腻,寻常人用了只怕伤口未愈,先灼伤肌理。你这法子,哗众取宠!”
独孤依人却不急不恼,反而赞同地点点头:
“徵公子所言极是。所以,需以何种辅药调和其烈性,又以何法去除乳香之黏滞,使其药性温和而渗透力不减,这才是关键所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宫远徵腰间的皮囊,意有所指,“就如同某些剧毒之物,用量毫厘之差,便是救命良药与夺命毒药的区别。其中精微,非浸淫此道者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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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彻底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女人不仅知道玉肌散,竟对药性药理也有如此见解,甚至隐隐点出了他用毒的精髓——精准与控制。
他盯着独孤依人,第一次收起了那份外露的轻视,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前所未有的、有趣的“毒物”。
“你......”
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独孤依人见他这般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她重新迈开步子,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
“不过是平日闲来无事,胡乱翻些杂书,自己瞎琢磨罢了。比不得徵公子家学渊源,系统精深。日后若有机会,还望徵公子不吝赐教。”
她这话说得谦逊,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在了宫远徵最痒的地方。
他既不屑于承认被这“野路子”引起了兴趣,又压不住内心那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知道就好!”
他嘟囔了一句,似乎觉得再待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可能被这女人带进沟里。
于是转向金复,没好气地道: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接她去角宫吗?走吧!”
说着,他率先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玄色的衣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
金复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称奇。
这位独孤姑娘,三言两语竟能让素来眼高于顶的徵公子吃瘪且陷入沉思,果然非比寻常。
他偷偷看了一眼独孤依人沉静的侧脸,对自家公子的眼光,更是佩服了几分。随做了个请的手势。
独孤依人拿起早已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裹,对金复点了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看着前方那个虽然故作成熟、却难掩少年心性的背影,独孤依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有点想笑。
“真是个傲娇又缺爱的小祖宗......”
她心想。
“不过,既然以后是一家人了,看在你哥的份上,嫂嫂我......就勉为其难,连你一起罩了吧!”
夜色中,三人一行,朝着角宫的方向走去。
宫远徵走在最前,时不时回头瞥一眼跟在后面的独孤依人,眼神复杂。
角宫的轮廓已在夜色中显现,飞檐下的灯笼散发着静谧的光。
独孤依人知道,属于她的角宫生活,即将正式拉开序幕。
而身边这个心思敏感、天赋异禀的少年,或许会成为她打开局面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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