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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的夜空,被阿尔卑斯山的冷风洗得透亮,星辰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
赵承业的私人飞机平稳降落在克洛滕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他没有理会前来迎接的下属,径直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此的迈巴赫。车窗外是童话般宁静的城市,车内却是足以将人冻结的低气压。
“去见白先生。”赵承业揉着发紧的太阳穴,声音嘶哑。
司机一言不发,启动汽车,平稳地汇入车流。
赵承业闭上眼,脑海中却无法平静。国际刑警组织、BVI金融调查局、最高级别的协查令……这些词语像一把把重锤,敲碎了他几十年来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线。他想不通,那条隐藏得最深、运行了近十年的洗钱通道,怎么会突然暴露?而且暴露得如此精准,仿佛有人拿着地图,直接指出了宝藏的位置。
他必须去见白先生。
在欧洲的地下金融世界里,没人知道白先生的全名,只知道他是一个华裔,永远穿着一身洁白的定制西装,戴着一副白手套,像一个优雅的魔术师。他能让任何一笔黑钱,在经过他匪夷所思的操作后,变得比阿尔卑斯山的雪还要干净。他是赵家在海外的“清道夫”,也是赵家全球资本版图的最后一道保险。
……
同一时间,阴冷的仓库里,气氛却截然相反。
“我操!老板牛逼!”潘子拿着手机,兴奋地在原地转圈,差点一脚踩进旁边的空油漆桶里,“国际刑警!这可是国际刑警啊!赵老狗这下傻眼了吧?连夜跑路,我看他能跑到哪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看到赵承业戴上手铐,在闪光灯下痛哭流涕的模样。
严景行靠在椅子上,神情平静,只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一枚硬币。他的“记忆宫殿”里,苏黎世的地图正以三维立体的形式缓缓旋转,无数条信息流在城市上空交织,最终汇入班霍夫大街上的一座古典建筑——瑞信银行总部。
“他不是跑路。”严景行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潘子的兴奋戛然而止。
“他去瑞士,是去灭火。或者说,是去找一个更专业的‘消防员’。”
潘子愣住了:“消防员?都烧到这份上了,还能灭?”
“当然能。”严景行将硬币立在桌上,硬币稳定地旋转着,“国际刑警的协查令,对BVI这种小地方是雷霆万钧,但对瑞士,最多算一声闷雷。瑞士的银行家们,最擅长的就是在雷声中优雅地喝着咖啡,然后告诉你,‘先生,很抱歉,根据我国法律,我们必须保护客户的隐私’。”
潘子的脸垮了下来:“妈的,这不就是耍流氓吗?”
“这是规则。赵承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要去见的,是那个能帮他在规则的缝隙里,把火种彻底掐灭的人。”
严景行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潘子的幻想。他这才意识到,把敌人逼到墙角,和把敌人送进坟墓,是两回事。
……
法国,里昂,国际刑警组织总部。
皮埃尔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因和尼古丁的焦躁气味。
“你说什么?!”他对着电话低吼,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瑞信银行拒绝了我们的信息披露请求?理由是需要瑞士联邦法院的许可?”
电话那头,是他在瑞士的联络官,声音充满了无奈:“是的,皮埃尔。他们搬出了《联邦银行法》,这是他们的最高护身符。除非我们能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晨星投资’的账户直接参与了恐怖主义融资或联合国认定的重大犯罪,否则……法院的流程能走上一年。”
皮埃尔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纷纷跳起。
功劳就在眼前,那个三年前让他蒙羞的案子,如今只差最后一环,却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挡住了。他能感觉到,墙的背后,赵承业正在和某个神秘人,嘲笑着他的无能。
“头儿,我们怎么办?”一个年轻的探员小心翼翼地问。
皮埃尔烦躁地挥了挥手,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知道,常规手段已经没用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神秘的、给他送来“罗塞塔石碑”的线人。
那个幽灵般的家伙,既然能给出第一把钥匙,会不会……还有第二把?
这是一种不合规矩的赌博,但他别无选择。
他走到自己的工作终端前,深吸一口气,通过一个极其复杂的内部程序,在那个接收加密数据的端口,留下了一行简短的、只有特定解密方式才能看到的信息:“Thealpsarebeautiful,butthefogistooheavy.”(阿尔卑斯山很美,但雾太浓了。)
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个求助。他在向那个黑暗中的盟友,发出信号。
……
仓库里,严景行看着自己屏幕上弹出的这行英文,嘴角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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