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干了什么?
一念及此,刚消停没多久的冷汗冒出二茬。崔芜下意识往身旁摸去,却摸了个空。
被褥冰凉,那人早已起身。
崔芜瞳孔炸裂,刷地坐起身,谁知动作太猛,大脑供血不足,眼前瞬间“黑”了。
就听耳畔传来一声悠悠地:“陛下找什么?”
崔芜:“……”
她好似中了定身法的孙猴子,怔愣许久才一寸一寸扭动脖颈,只见屏风后映出一道模糊人影,纵是坐于案后,依然长身玉立,如松如竹。
那一刻,女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现在躺回去装晕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不成的,因为秦萧已经放下茶盏,不慌不忙绕过屏风,一对眸子凉飕飕的。
崔芜陡然生出不妙的预感,当机立断,先发制人:“朕昨夜怎么了?”
她晕了半宿,却并非毫无知觉,醒来时下腹酸痛,隐隐有坠物感,便知是生理期到了。
果然,秦萧道:“陛下天葵突至,又饮用了大量冷酒,腹痛一宿,快天明才好些。”
崔芜:“哦,难怪。朕现在好多了,没别的事,武穆王回去歇着吧。”
秦萧:“……”
连女帝本人都没意识到,她每次一紧张就会换回“朕”这个自称,做事不占理,只能借着“君臣”名分压秦萧一头,逼他远离那层千疮百孔的窗户纸。
但是……这怎么可能?
“睡都睡了,如今东窗事发,想当没这回事?”秦萧冷笑着想,“做梦!”
他非但没依言退下,反而走近两步,浑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掀开床帐,直接坐在床榻边缘。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崔芜瞬间悬紧了心,面上不动声色:“秦卿还有何事?”
这是她第一次称呼“秦卿”,直接把秦萧气乐了。
有事“秦卿”,无事“兄长”。
好,好得很!
“臣想请问陛下,”他语气平稳道,“昨夜歇息得如何?”
崔芜眼看打发不走他,开始胡搅蛮缠:“朕都痛了一宿,秦卿不是明知故问?”
然后大声呻吟:“朕的头好晕,肚腹还是痛得厉害……不行,我得再躺一会儿。”
说完,将被褥卷过头顶,当真躺下了。
秦萧素来老成,却被这位陛下气得不轻。有心将她薅起,瞧着崔芜血色尽褪的脸颊——确确实实是被腹痛折腾一宿,又不是
很忍心。
恰好这时,初云端着熬好的药汤进来。他伸手接过,又推了推崔芜:“陛下起来。就算要睡,也先把药吃了。”
崔芜蒙在被子里不吭声,装死。
秦萧使了个眼色,初云识趣退下。待得帐内再无外人,秦萧毫不客气地扯开被子,勾着她腰身将人捞起。
崔芜没想到秦萧居然真敢动手,懵住了。随即,一只气味苦涩的调羹怼到嘴边:“把药喝了。”
崔芜回头瞪他。
秦萧不为所动,由她瞪。
如此僵持片刻,崔芜泄了气,又闻得药中加了人参和当归,心中疑窦倏起。
“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接调羹,秦萧却把手一抽,没让她碰着。
“臣当初卧床不起,没少劳烦陛下奉药,”秦萧似笑非笑道,“今日圣体违和,也容臣尽尽心意。”
崔芜瞪眼:那能一样吗?他当初断了一条胳膊,药碗都扶不利索,她才搭把手的。如今她是腹痛,两只手可好好的,还要人把药喂到嘴边,太奇怪了吧?
然而秦萧坚持,一定要找回场子。崔芜正心虚着,不想与他多作纠缠,牙一咬心一横,把药吃了。
秦萧极耐心地喂完一碗药汤,每一口都徐徐吹凉,又亲尝冷热。好容易吃完药,崔芜又要往被子里缩,秦萧眼疾手快地一伸手,将备好的糖块送进她嘴里。
甜味驱散了口中苦涩,崔芜用舌尖搅拌着糖块,有点拿不准秦萧态度,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恼羞成怒大发雷霆的模样。
难不成,一回生二回熟了?
如果是这样……
心念电转间,崔芜有主意了。
她斜眼乜着秦萧,那视线仿佛活了,沿着身形笔走龙蛇,勾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药喝完了,糖也吃完了,兄长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倒出来吧。”
秦萧盯了她两眼,从这声意味深长的“兄长”中,判断出她恢复正常了。
什么是正常状态的崔芜?
能开朝立国的主,手腕凌厉杀伐决断是免不了的。她既然开了这个腔调,就说明她不打算藏着掖着,要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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