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将暗室封锁,生怕自己窥探里面的玄机。
多天积攒的怒火让他暴躁不堪,几乎立马就要爆发,可是时亭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再多的愤怒都只有退后的道理。
“阿柳,你真的是阿柳。”
时亭不敢置信地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紧抱住他,生怕一松手就消失了。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以为你早就……”
时亭有很多话想说,有太多问题想问。
他想知道,当年北境炼狱一般,阿柳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后来七年里又是怎么怎么过的,过的又好不好?
他也想知道,五年前自己复出,第二次挂帅,天下无人不知,阿柳为何不去寻他?
如今也是,阿柳明明早就帝都了,两人也见过面了,为什么迟迟不肯相认?
是在怪自己当年没保护他吗?
像是察觉到时亭的心中所想,乌衡俯身拉起他的手,写道:
当年不怪你,但以后不许再抛下我。
时亭哽咽着连连点头。
“公子,一刻钟到了!”北辰突然一个箭步窜进来。
时亭赶紧将头侧过去,藏在阿柳靠里的脖颈间。
待看清搂搂抱抱的两人,北辰吓得一咯噔,脚下打滑差点摔出去。
除此之外,他似乎感觉到了玄衣大侠突然散发的一股杀气。
“表哥,你人呢?再不审郭磊那孙子,他就要死了!”时志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还没走进来,便被北辰眼疾手快推了出去。
“北辰你干嘛!我天天操心审案还有错了?这大理寺少卿我不干了行吧,让他另寻高就去!”
“少卿少说几句吧,公子有急事,等会儿就出来!”
两人吵吵嚷嚷地走远。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时亭也放开乌衡站好,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去吧。
乌衡点头示意,然后在时亭掌心写了一个地址。
时亭点头:“那我晚点去找你。”
内心的激动得难以平复,时亭其实很想多和乌衡叙叙旧。
但一来,郭磊的案子事关重大,不能拖;二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能和阿柳重逢,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阿柳,得给他留点时间琢磨一下。
两人在地牢门口分开,时亭回头看了好几眼。
乌衡忍住没回头,想着自己还在生气,不能太惯着自己了,不然以后时亭做什么,自己估计都会原谅,那还得了?
“公子,你们在地牢干什么了?”北辰给时亭备马,满脸疑惑道,“就跟拜堂入同房似的,进去前还是陌生人,一出来关系立马不一样了。”
“少胡说。”时亭翻身上马,问时志鸿,“苗伯安置好了吗?”
时志鸿道:“放心吧,母亲让我直接接回府中了,还请了好几个大夫。不过,苗伯也不知道西大营罪证的下落。”
“人回来也好。”时亭唏嘘了声,问:“审案通知铭初了吗?”
“通知了,眼下应该已经到大理寺了。”时志鸿上下打量了时亭一番,问,“你身子骨真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无妨,你多担心自己的案子吧,小心陛下撤了你的少卿。”时亭一扬马鞭策马出发。
时志鸿带着北辰跟上,大笑道:“说得我怕一样,撤了正好!我就能光明正大当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了!”
第25章北境旧梦(十)
大理寺。
随着地牢的门被推开,阳光照亮里侧漆黑的死牢。
许久不见天日,郭磊闭了眼,伸手挡住强光,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四名来者。
“终于来了?”
郭磊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可怕,全身也没一处好肉,但语气依然轻蔑,“我都快跑出大楚了,还要派个疯子千里迢迢把我抓回来。时帅,让我猜猜,你一定很想从我嘴里知道点什么吧。”
时志鸿翻了个白眼:“要点脸好吗?那本来就是你该交代的。”
时亭懒得同郭磊废话,吩咐北辰去将那个妇人押来,然后到案几前坐下,准备亲自写供状。
很快,之前还装傻充楞的妇人被带过来,经过大理寺的关押后,明显老实了些,见了四人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挨个儿磕头叫官老爷。
“孟三娘?”
郭磊认出人来,咧嘴笑道,“时帅可真有意思,拉了个老鸨过来。莫不是要让她给我塞几个美人儿,使上一出美人计来换情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用自己来使美人计,你可比那些胭脂俗粉美多了,要不然当年的温暮华也不会为你丢了性命,你还记得……”
“别装蒜了。”苏元鸣冷声打断,“你和孟三娘之间的旧仇,你是最清楚的。”
时亭抬手给孟三娘一指,问:“还记得他吗?”
孟大娘顺着时亭所指看过去,这才发现角落里的郭磊,但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惊讶道:“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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