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
露西几乎是跳起来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袭淡蓝色长裙的芙蓉·德拉库尔,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浅金。她手里捧着一束紫罗兰,唇角挂着优雅的微笑。
“露西?”她微微歪头,声音轻柔,“我是芙洛琳。”
露西眨了眨眼,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她灿烂地笑了:“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呢!”
竟然是熟人!艾莎和赫敏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芙蓉的目光扫过房间,在看到她们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这两位是……?”她故作陌生地问道。
“哦!这是艾莎,我最好的朋友!”露西热情地介绍,“还有赫敏,她的……呃,也是好朋友!”
“幸会。”芙蓉微微颔首,姿态完美得像个真正的法国淑女。
接下来的半小时,露西和芙蓉聊得热火朝天。从法国文学到麻瓜科技,从古代历史到现代艺术,芙蓉对答如流,甚至还能接上露西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赫敏压低声音,在艾莎耳边道:“她是不是提前做了功课?”
“绝对。”艾莎眯起眼睛,“她可不像是有耐心聊麻瓜‘愚蠢发明’的人。”
露西突然站起身:“差点忘了!我去拿点水果!你们先聊!”
她一溜烟跑出会客室,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艾莎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法国人……不至于玩弄露西的感情吧?她可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芙蓉的下巴微微抬起,布斯巴顿优等生的锋芒在眼中一闪而过:“我还不至于堕落到那种程度。”她指尖轻扣瓷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竟轻柔了几分,“说实话,起初我还以为……若她不被我的外貌吸引,我该觉得无趣才是。可她却夸我聪慧,夸我博学,夸我幽默,甚至夸我的字好看——”她微微摇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对我。”
赫敏敏锐地挑眉:“所以,你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呢?”芙蓉耸耸肩,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温柔,“她很有趣,不是吗?”
露西端着果盘回来时,三人立刻恢复了客套的寒暄模式。
又过了十分钟,艾莎站起身:“赫敏,我们该去……整理魔药材料了。”
“啊,对。”赫敏迅速领会,“你们慢慢聊。”
两人逃也似地回到艾莎的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赫敏就捂着嘴笑靠在门板上:“梅林啊!芙蓉·德拉库尔居然——居然一本正经地扮演麻瓜笔友!”
“至少比直接甩出魔杖来个‘遗忘咒’体面多了。”艾莎倚在窗边,午后的阳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我早说过,露西那双眼睛根本看不见什么媚娃光环。”
赫敏终于止住笑,走到那张魔法床边坐下。床垫像有生命般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调整弧度,她下意识用手指划过绣着星辰图案的床单:“露西看她的眼神……就像发现了会说话的独角兽。”她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了下来,“纯粹得让人羡慕。”
艾莎转过头,目光落在赫敏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的耳廓上:“怎么,赫敏·格兰杰也会羡慕这种单纯的崇拜?”
“才不是!”赫敏猛地抬头,“我只是……”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因为艾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边,正俯身撑着床柱看她,近得能数清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只是什么?”艾莎轻声问。魔法床感应到新增的重量,悄悄扩宽了几英寸。
赫敏默默地揪紧了床单:“……只是觉得,能这样毫无保留地喜欢一个人,真好。”
“你一定会遇到的。”艾莎认真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坚定地说,“一个成绩好、长得好、性格好,思想更成熟,对别人还不错但对你最温柔——值得你倾注真心去喜欢的人。”
赫敏轻声重复:“……最温柔的人?”
艾莎理所当然地点头:“至少要比我对你温柔吧。当然,其他条件一个不能落下。”
窗外的梧桐树上,知了突然开始鸣叫,一阵带着夏日气息的风掀起了轻纱窗帘。两人的影子在晃动的光影里短暂地交叠,又很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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