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时,钱多多的膝盖不小心碰到桌角,轻呼一声。云宝立刻蹲下身查看,手指悬在她膝盖上方没敢落下:“疼不疼?”
“没事。”钱多多想收回腿,却被他轻轻按住。云宝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暖宝宝,隔着裙子贴在她膝盖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先敷着,一会儿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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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低头看他,长发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云宝起身时,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见对方睫毛的颤动,他闻到她唇上淡淡的草莓唇膏味道,慌忙坐回原位,端起水杯猛喝一口。
下午的电影是部爱情文艺片。影院里灯光昏暗,钱多多的头渐渐靠在云宝肩上。他能感觉到她发丝的柔软,以及身体若有若无的温度。银幕上男女主角在雪中漫步,钱多多忽然伸手,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云宝的心跳瞬间加快,转头看她,却见她目不转睛盯着银幕,耳朵却红得厉害。
电影散场时,钱多多的手指仍勾着他的。两人随着人流走出影厅,谁都没有松开。走到电梯口,钱多多仰头看楼层指示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暖气扑面而来。云宝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突然很想低头轻嗅那抹香气,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慌忙别开脸。
“去喝杯热咖啡?”钱多多转头问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云宝点头,喉头发紧。电梯里人很多,他下意识将钱多多护在怀里,手臂挡住周围拥挤的人群。钱多多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他胸口,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呼吸的起伏,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咖啡店在商圈顶层,落地窗外是渐暗的天色。钱多多点了焦糖玛奇朵,云宝要了美式。她用吸管搅拌咖啡时,奶泡沾在唇角,云宝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那抹白色,喉咙发紧。钱多多发现他的注视,脸颊绯红,用纸巾轻轻擦去奶泡:“看什么?”
“没什么。”云宝低头喝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他注意到钱多多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尾戒,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突然很想握住那只手,亲吻每一根手指。
离开咖啡店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钱多多重新戴上围巾,将大衣扣子系好。云宝脱下自己的围巾,轻轻绕在她脖子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别冻着。”
两人并肩走在前往钱庄的路上,夜风卷着枯叶打在脚边。钱多多的手悄悄塞进云宝的大衣口袋,他顺势握住,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不由得握紧了些。钱多多靠得更近了些,肩膀与他相贴,云宝能听见她微微加快的心跳声,和自己的混在一起。
路过一家花店时,钱多多驻足看着橱窗里的红玫瑰。云宝松开她的手,走进店里。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支包装精美的红玫瑰,递到她面前:“送给我的姑娘。”
钱多多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接过玫瑰时,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掌心:“第一次有人送我玫瑰花。”她将花凑近鼻尖轻嗅,发丝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好看。”
云宝看着她低头浅笑的模样,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他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所有的心意,却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走吧,再晚钱庄该关门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钱多多将玫瑰抱在胸前,另一只手重新塞进云宝的口袋。夜色中,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越靠越近。寒风依旧呼啸,云宝却觉得心底暖得不可思议,手中握着的那只手,比任何暖炉都要炽热。
取出机械之心后,云宝迅速将其放进背包,钱多多在一旁警惕地扫视四周,还不时侧身帮他遮挡。从钱庄出来后,钱多多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机械之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几年了,别说你,我都差点因为它丢了性命......”
“唉,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在立空研究所没工作多久,就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也不能全怪你,幸亏你离职得早,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乱子。”
“是啊,跑得及时。”
“对了,你们那个危险的护送任务,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我觉得是,具体情况太复杂、太危险,你还是别知道太多比较好。”
“那......石晶晶知道吗?”
“我感觉就算她知道,可能也只了解一部分......”
“知道一半?什么意思?”
“机械之心被发现时,还有另一个东西和它在一起。石晶晶可能只知道那个东西,却不知道机械之心。而你知道机械之心,却不知道另一个东西。总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不是我不愿意说,是不想让你们再陷入危险。”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什么事都只有她知道呢......”
“额........怎么,这也要比一比?”
“你不懂......对女人来说,就算表面上看着平静,心里也不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
“哦,对了......下周五晚上,第四趟护送任务,我还得去......”
“还是之前那个任务?”
“是的......”
说到这里,钱多多停下脚步,满眼担忧地看着云宝:“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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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这是兼职,拿了酬劳就得去......”
“难道,你不是为了石晶晶才去的?”
“有一部分原因,但确实拿了钱,不去不太合适.......”
“唉......好吧,至少在石晶晶这件事上,你不再瞒着我了......”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瞒着你什么。说实话,很多事你都知道,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只是害怕会伤害到你,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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