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苏玉峰的声音带着回音,距离他不过百米,“收到请回答!我们在隧道入口布防,你立即返回!”但云宝已经迈出脚步,朝着中间的通道狂奔而去。黑暗中,他仿佛看见石磊的眼睛,带着信任与依赖,正如那天在空乙展厅,她转身时的那个微笑。
隧道尽头的铁门轰然关闭,云宝赶到时,只看见一道狭窄的缝隙。他扑上去,双手抠住门缝,指甲断裂的剧痛传来,却抵不过门内传来的石磊的尖叫。“放开她!”他怒吼着,用肩膀撞击铁门,金属的回声震得他耳鸣。
忽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隧道里重新陷入死寂,只有云宝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他靠着铁门滑坐在地,掌心的血滴在水泥地上,开出妖冶的花。远处传来苏玉峰的脚步声,以及对讲机的沙沙声,但云宝充耳不闻,只是盯着眼前的黑暗——那里藏着他最重要的人,和一个深不见底的阴谋。
“石磊,等我。”他轻声说,指尖抚过铁门冰冷的表面,“无论他们是谁,我都会把你救出来。”隧道顶部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红光如血,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铁门上,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剑。云宝站起身,握紧染血的钥匙,目光坚定——这一次,他不会再想失去任何人,哪怕前方是地狱。
就在苏玉峰快要赶到前,云宝紧闭双眼,宁神宾吸,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从云宝的周深涌出,云宝咬紧牙关,从内心发出一声剧烈的嘶吼,就像一只被欺辱了很久后终于长大的雄狮,双臂死死抓住铁门上的栏杆,向后踏出一步,一声怒吼从云宝的咽喉瞬间喷涌而出,之间云宝使劲一拉,原本纹丝不动的巨大铁门犹如被踩踏的干柴一般发出咔咔的声响,云宝的怒吼声赫然高了一个度,只听得嘭的一声,整个大铁门生生被云宝撕了下来,往身后一甩,铁门重重的摔倒地上,将地面摩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随后,云宝向前冲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苏玉峰的脚步声在隧道岩壁间撞出急促的回响,距离云宝不过十丈之遥。云宝却在此刻阖上双眼,喉间溢出低哑的嘶吼,胸腔剧烈震动如战鼓擂动。他能感觉到丹田处有团炽热的气流翻涌,顺着脊椎窜向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力量的觉醒。
“啊——!”
怒吼声撕破隧道的死寂,云宝猛然睁眼,瞳孔深处金芒乍现。双手如铁钳般扣住铁门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掌心的血珠顺着栏杆滴落,在地面洇开暗红的花。他后槽牙咬得几乎碎裂,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嘶吼,双臂肌肉虬结如钢铁绞索,将全身力量凝聚于指尖。
“咔——咔——”
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铆钉迸裂的脆响此起彼伏。云宝感觉腕骨在剧痛中发出呻吟,却被更强烈的使命感淹没。他想起石磊被拽走时指尖的温度,想起她电话里提到“机械之心”时的颤抖,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化作滔天怒火,如岩浆般从喉间喷薄而出。
“嘭!”
整扇铁门终于不堪重负,在云宝的怒吼中轰然断裂。厚重的金属门板如断翼的巨鸟,被他狠狠甩向身后,擦着苏玉峰的身侧砸在隧道地面,激起的气浪掀飞了所有人的衣角,在地面犁出三道深达寸许的划痕。
云宝身影一闪便没入黑暗,速度之快让隧道顶部的应急灯在他身后拉出残影。苏玉峰举着战术手电追来,光柱扫过断裂的铁门时,只看见云宝消失前衣摆扬起的弧度,以及地面上一串染血的脚印,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指向更深的黑暗。
隧道深处,引擎启动的轰鸣隐隐传来。云宝在黑暗中狂奔,耳中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栀子花香,那是石磊的味道,正被某种刺鼻的柴油味逐渐吞噬。指尖的金芒划破黑暗,照见岩壁上斑驳的血迹,如同一幅指引方向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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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宝的脚步声消失在隧道尽头时,苏玉峰终于赶到铁门处,手电光柱照亮扭曲的金属框架。他盯着地上的血痕,喉间泛起苦涩——那个总被他调侃“普通”的年轻人,此刻正以超越常人的姿态,冲进未知的龙潭虎穴。
“通知总部马上派人过来,封锁这片区域的所有隧道出口。”苏玉峰握紧对讲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无论如何,活着带他回来。”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云宝的面罩,他蹲在隧道出口的阴影里,喉间还残留着怒吼后的腥甜。石磊的气息在隧道深处突然消散,仿佛被某种装置强行切断。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进入山区时的路线——三公里长的主隧道,两座螺旋形山体弯道,以及主干道旁若隐若现的植被覆盖区。
“赌一把。”云宝喃喃自语,指尖摩挲着染血的钥匙串。他记得来时的盘山公路仅有一条主道,绑匪若想快速转移,大概率会选择原路返回。转身时,裤腿擦过隧道口的苔藓,带下几片嫩绿的孢子,粘在战术靴上微微颤动。
山谷的风带着潮湿的雾气,云宝在第三个弯道处停下。脚下的碎石路突然出现几道新鲜的轮胎印,边缘的鬼针草被碾压得贴向地面,断茎处还渗出翠绿的汁液。他蹲下身,指尖蘸了蘸泥土——表层干燥,下层却带着新鲜的水汽,“不超过半小时。”
汽油味顺着山风飘来,云宝屏住呼吸,贴着岩壁缓缓前行。坡底的山坳里,两辆军绿色伪装车斜停在松树下,车顶的天线指向西北方。驾驶室里透出暖黄色的光,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晃动,偶尔传来餐具碰撞的声响。
云宝摘下口罩,塞进裤兜,深吸一口气——潮湿的泥土味、松脂香,以及混合着汗味的烟味。他重新戴上面罩,指尖抚过面罩边缘的滤毒装置,确保气密性良好。身体贴着地面,像条无声的蛇般滑进草丛,露水瞬间浸透裤腿,凉意顺着膝盖爬上脊背。
绕过军车时,他特意避开前轮的阴影区域——那里有片枯黄的草地,踩上去会发出脆响。草丛中隐约有一条被踩出的小径,宽度刚好容纳单人通过,两侧的蕨类植物叶片上,新鲜的折痕如伤口般外翻。
山体后方传来电流的嗡鸣,云宝在转角处停下,侧身贴紧岩石。透过斑驳的树影,一座锈迹斑斑的铁皮小屋映入眼帘。屋顶的太阳能板微微倾斜,墙角堆着几箱未拆封的检修工具,红色警示标语“高压危险”被藤蔓缠绕,却依然醒目。
小屋的窗户加装了双层隔音玻璃,内侧贴着防窥膜,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晃动。云宝猫着腰绕到侧面,鞋底碾过一根松枝,“咔”的脆响让他浑身紧绷。屋内突然安静下来……
云宝绕着小屋转了一圈,前面的门死死的关着,窗户上的玻璃被做了特殊的模糊处理,看不清里面给的情况。后墙上有个小气窗,比云宝的身高高一些,也关着,什么都看不到。忽然,里面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就有人打开了后窗,云宝目测了一下,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如果自己的耳朵离得足够近的话,应该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于是,云宝背靠着墙,轻轻站起身来,然自己的左耳尽量离气窗近一些,之后,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只听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事儿事儿的,能出去了么?”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能了,能了......”这几个字让云宝心里瞬间有了希望,“是石磊.......”云宝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只听那个男人的声音略带颤抖的说到:“为什么忽然让接我妈家,不接孩子姥姥家?你是不是有了相好的了?嫌孩子耽误你?”只听里面传来了一阵物体摩擦的声音,然后又传来石磊阴冷的声音:“你这样又何必呢,过去的事,就过去就好了,今天我就是比较忙,然后我妈也要去医院检查,所以只是暂时接孩子奶奶家,我说过,孩子我会带,我说到就会做到,偶尔让奶奶看一下,又不是以后都让奶奶看,你不需要这么敏感。”
听到这里,云宝猜到了,里面很有可能是蒋飞,不过,刚才那一阵摩擦的声音,会不会是石磊有什么危险。云宝的内心无比紧张,但暂时无计可施,只能先继续听下去。男人又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回心转意?我已经改变了很多了,你怎么还不满意?”忽然,又发出了一些摩擦的声音,随之是石磊更加阴冷的声音说:“哼,这就是你的转变?把我绑在这里,这就是你的转变?”
云宝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原来石磊现在正在被绑着:“她疼不疼,有没有受伤.......”云宝的你心里难以抑制的担忧。那个男人愤怒的说到:“那你让我怎么办,说见面,你不见我,连孩子在的时候,你都不愿意跟我说话,带着孩子就走,我只能这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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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哼了一声,说:“行吧,随你的便,不管你绑还是别的方式,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麻烦你妈了。离婚协议已经给你,你随时签字,咱俩随时办离婚,包括现在,你要是有时间,我现在就可以和你去办。”
此时,云宝已经确认里面的男人是蒋飞。云宝真想阻止石磊说这些,因为这样会激怒蒋飞,一旦对方恼羞成怒伤害石磊,那就得不偿失了。云宝一边焦急的听着,一边想着解决办法。
只听蒋飞的情绪果然更激动了,咬牙切齿的说:“人的忍耐都有限度,你别以为我不敢发火,这么多年是因为我觉得你跟着我有点委屈,所以忍你让你,你还真觉得我是好欺负的么?”
石磊冷笑的一下说:“哼哼,对,你不好欺负,你厉害,我服,人都被你绑了,你想怎么样,随便。”
蒋飞也冷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你这几个月来,和你们单位那个小白脸打得火热,大家早就都知道了。”
“你瞎说什么?什么小白脸?想干什么你随便,不要污蔑人!”
“哼,装,你继续装,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俩么?说你俩早就那啥过了。”
“闭嘴!你可以弄死我,但不能污蔑我!有种你就直接弄死我,用这种方式羞辱我,算什么本事?来呀!是男人你就动手!不敢手你就不是男人,不敢动手你就是太监!”
“好啊,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石磊以为蒋飞要动手,谁知,蒋飞忽然冷笑一声说到:“不妨告诉你,你知道么?你的那个小白脸,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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