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陆铮这般肆无忌惮,今日是河南,明日会不会就…”赵德海咽了口唾沫,没敢说下去。
文士轻笑一声,放下茶盏:“他倒是想。但这江南,不是北地边塞,更不是他能随便撒野的河南。
水太深,船太大,他那条锦衣卫的小船,开进来,容易翻。”他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冷光,“不过,他既然这么喜欢抄家搞钱,那咱们…就送他一点‘生意’做做。”
“先生的意思是?”
“北边不是一直想要更多的‘货’吗?辽东那位‘贵人’胃口大得很。之前因为晋商案,渠道断了大半。
现在,是时候重新搭上线了。你让雷万霆那边动一动,第一批货,数量不必大,但要快,要稳。试试水温。”
文士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桩普通的买卖,“顺便,也给咱们的陆指挥使找点正事做,别老盯着河南那点田亩账册。”
赵德海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要主动出击,甚至故意泄露一点踪迹,将祸水引向别处,或者…引向陆铮顾不过来的地方。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文士点点头,又补充道:“让‘雅集斋’那边,最近也收一收,笔墨生意清淡些好。风雨欲来,避一避。”
“是。”
消息很快通过隐秘渠道反馈到京城陆铮这里。漕帮有小股船队异常调动,目的地不明,但装载的货物似乎比往常沉重。
同时,南方坐探回报,“雅集斋”近日歇业盘点,称东主外出访友。
陆铮看着这些情报,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鱼,终于要咬钩了。虽然咬钩的方式,有点出乎意料。
对手没有因为河南的敲打而收缩,反而试图开辟新战线,用更大的动静来扰乱他的视线,甚至可能想将辽东的后金势力也扯入这盘乱局。
“想祸水东引?还是想让我疲于奔命?”陆铮低声自语。陆铮走到巨大的地图前,目光从扬州沿运河北上,掠过淮安、徐州、临清…最终落在辽东那片广袤而寒冷的土地上。
皇太极…你也在等着这些东西吗?
陆铮意识到,江南的这一局,已经不再仅仅是贪腐和党争,开始隐隐与帝国的生死存亡——辽东战局,勾连起来。
压力陡增,但他的眼神却越发锐利。
“传信给辽东的袁督师,提醒他,近期谨防边关走私,或有铤而走险者。”陆铮下达了命令,同时心中已有决断,“南方的事,要加快。
通知我们的人,盯死漕帮那支船队,我要知道它每一处停靠,接触的每一个人。另外…让南京那边的人,可以开始接触一下那位致仕的礼部侍郎孙文义了。从他儿子和‘裕泰盐行’的关系查起。”
……
北镇抚司,沈炼坐在偏厅内,面前摊开着来自河南和南方的密报,他的脸如同刀刻斧凿,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唯有眼神深处沉淀着经年的冰寒与警惕。
他是陆铮在阴影中的臂膀,是那把悬在朝堂百官头顶的无形利刃。
赵千户从河南送回的消息简单直接:刘家已除,豫南震动,但地方豪强似有串联自保之迹象,需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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