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 第12章 花船惊鸿词压江南（第2页）
第12章 花船惊鸿词压江南（第2页）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期待那“寻”的结果时，蔡攸豁然转身，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定格在那灯火阑珊的幽暗河岸一角，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与穿透灵魂的了悟：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又如清泉涤心！
繁华落尽，喧嚣褪去，千寻百觅的答案，竟在那最不经意、最幽暗的角落！这巨大的反差，这深邃的哲理，这超脱于浮华之上的孤高意境…如同醍醐灌顶，瞬间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灵！
整艘“漱玉舫”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汴河的水声和远处隐约的乐声传来。
周邦彦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船板上，酒液四溅，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神作…此乃神作啊！格律之精，意境之高，胸怀之阔…邦彦…邦彦平生仅见！”他看向蔡攸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由衷的钦佩！
那几位江南才子，更是面如土色，先前的不屑与倨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羞愧与敬畏。他们绞尽脑汁的词句，在这首横空出世的绝唱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米粒之于沧海！
李清照手中的团扇无声滑落。她怔怔地看着蔡攸，清冷的眼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首词，不仅辞藻意境冠绝古今，更蕴含着她词中少有的那种超拔于婉约之上的开阔气象与人生彻悟！这…这真是那个心狠手辣、骄奢淫逸的蔡攸所作？巨大的反差，让她心神剧震，第一次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李师师按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精通音律，更能体会此词音韵流转间的绝妙与情感跌宕的震撼。尤其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仿佛道尽了她这风尘浮萍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说的孤寂与对“知音”的渴望。她再看向蔡攸的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复杂，而是带上了一种深沉的、仿佛被看透灵魂的震动与一丝…隐秘的向往。
太子妃朱琏端庄的仪态也险些失守。她贵为太子妃，见惯繁华，却也深锁宫闱。这首词中描绘的极致繁华与最终归于“灯火阑珊”的孤高淡泊，如同利剑般刺中了她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压抑与对“自由”的隐秘向往。她看向蔡攸的眼神，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探究性的波动。
最不掩饰的是朱映雪。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早已被这首词的绝美意境和蔡攸方才吟诵时的卓然风采迷得神魂颠倒。她双手捧心，小脸绯红，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与仰慕之光，低声对姐姐道：“姐…他…他好厉害！比那些江南才子厉害一万倍！”
就在这时，太子妃朱琏因心神震动，手腕不经意间碰到了桌沿。她皓腕上佩戴的一串由十二颗莹润饱满、大小一致的极品东珠串成的珠链，其中一颗系扣处本就有细微损伤，此刻竟应声而断！
“叮铃铃…”清脆的珠玉落地声响起。那价值连城的东珠，如同断线的珍珠，滚落船板，更有几颗直接弹跳着，落入了幽暗的汴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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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朱琏惊呼一声，花容失色。这珠链是太子所赐，意义非凡！
众人皆惊。宫女太监慌忙俯身寻找。然而船板缝隙、河水幽深，哪里能寻得齐全？
就在一片慌乱之中，蔡攸动了。他身形如同鬼魅，在众人眼花缭乱之际，俯身疾掠，手指如电，在船板缝隙间、众人脚下，精准无比地拈起了三颗尚未落水的东珠。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与优雅。
他走到朱琏面前，摊开手掌，三颗东珠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殿下勿忧，寻回三颗。其余…怕已沉入河底了。”他声音温和，目光却深邃如潭。
朱琏看着蔡攸掌心那三颗失而复得的珠子，又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想到方才那首直击灵魂的词作，心中五味杂陈。她伸手去接，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蔡攸的掌心，一股微妙的电流仿佛在两人之间窜过。
“多…多谢蔡少保。”朱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迅速收回手，将那三颗珠子紧紧攥在掌心，仿佛攥住了某种慌乱的心绪。
梁红玉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看着蔡攸一首词震慑全场，看着那些才女名媛眼中流露的惊艳、震动、乃至仰慕，看着太子妃刹那的失态与蔡攸那恰到好处的出手…心中对这位主公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认识——他不仅能操控权势与暴力，更能轻易地撩动人的心弦！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蔡攸收回手，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无心之举。他对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尤其是眼神复杂的李清照、李师师、心绪未平的朱琏，以及一脸崇拜的朱映雪，微微一笑，重新恢复了那副慵懒贵公子的模样：
“扰了诸位雅兴，蔡某告辞。美周郎，诸位才子，易安居士，李行首，殿下，映雪姑娘…后会有期。”他拱了拱手，带着梁红玉和那几录文士，潇洒地转身，踏着跳板，回到了灯火辉煌的“云梦泽”。
留下“漱玉舫”上一片寂静。只有汴河水，倒映着两岸不灭的灯火，以及那渐行渐远的“云梦泽”上，隐约传来的雪魄冰魂的娇笑声。
周邦彦长叹一声，对着蔡攸消失的方向深深一揖：“蔡少保…真乃谪仙人也！邦彦…服了！”
李清照默默拾起团扇，望着幽暗的河面，久久不语。
李师师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弹出一个清冷的音符。
朱琏紧握着那三颗东珠，指尖冰凉。
朱映雪则痴痴地望着“云梦泽”，小脸依旧绯红。
而那几位江南才子，早已面无人色，羞惭得恨不能跳进汴河里。
一首“抄”来的千古绝唱，一次“意外”的珠链断裂，让蔡攸的身影，如同烙印般，深深镌刻在了这些大宋顶尖才女名媛的心湖之上，激起了难以平复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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