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谢隐惊魂未定,心脏狂跳,声音都变了调。
“避免你摔下去?”
听到路危行的回答,谢隐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确实指向不明,他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路危行没直接回答,抬手指了指自己原本睡的那张床。
谢隐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天花板上正往下渗着水,水珠滴滴答答落在路危行的床铺中央,被褥枕头早已湿透了一大片。
“漏水了?”谢隐恍然大悟。
那也不用上我的床啊!谢隐无比“担忧”,你说说,你一个omega,怎么能随便往alpha被窝里钻呢?
但转念一想,路危行既不知道自己的omega身份暴露,也不知道谢隐是alpha,在两个男性beta一起出差的状况下,这个行为,毫无问题。
“嗯。”路危行应了一声,收回抱着谢隐腰的手臂,甚至还往谢隐这边自然地挪了挪,试图在这不大的床上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咱们换个房间?”谢隐建议。
“算了吧,”路危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这天都快亮了,折腾什么,凑合挤挤睡一会儿得了。”
单人床!
路危行似乎很困,不管不顾地倒头就睡,还把谢隐也扯着躺在身边。
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这已经不是“挤挤”的问题了!
这是人贴着人,皮贴着皮。
就在今晚之前,如果遇到这种同床共枕的情况,谢隐也许会不自在,但不会如此难受,因为他知道路危行是omega了啊。
谢隐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了路危行的体温,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冷汗不断往外冒,心跳如鼓,脑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各种混乱的念头,失控的联想,本能的冲动交织碰撞,炸得他头脑里一片空白,连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都想不清了。
他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试图用背诵圆周率,默念歌词来驱散脑海里的风暴。
然而,alpha的本能,让他在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omega时,毫无疑问地产生了反应。
他可是28岁血气方刚的alpha,是那种想到某些事都会硬的时期,更何况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omega!
虽然他不喜欢男omega,但男omega也是omega,有信息素这种东西存在,尤其是喜欢的信息素,那种无法抑制的吸引力就不能轻视。
谢隐忽然有点纠结: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遇到喜欢的信息素,哪怕不喜欢这个人,竟然也会有反应。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沮丧和羞耻。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但比自我厌弃更强烈的,是身体的状态,不能继续躺着了。
他狼狈地翻身下床,冲进了浴室,只打开了冷水龙头,站了进去。
洗完澡,他是倒退着上床的,不敢看身边的路危行,连余光都不敢瞄过去,他甚至不敢想象他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圆周率已经不起作用了,他开始强迫自己回忆公司条例,工资清单,银行存款数额,甚至是最讨厌的客户的脸……
但越是强迫自己别看,他越是想看,眼珠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总是不受控制地,偷偷地往旁边那张熟睡的侧脸上瞄。
真是绝顶好看的一张脸啊!
如果路危行,是个omega妹子就好了……
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幻想?
这幻想跟压抑不住似的,越发浓烈,细节愈发清晰,导致他不得不再次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去冲了第二次冷水澡,试图浇灭那股不受控制的燥热。
时间在煎熬中走得极慢。
窗外天色渐明。
当路危行终于发出轻微的声响,伸着懒腰坐起身时,谢隐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总算……熬过去了。
平安无事!
但他再也不能直视路危行的脸了。
早餐在一种怪异的沉默中匆匆结束,两人离开稳态生物园区,驱车赶往翎越航空总部。
刚踏进航司气派的公共事务部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片充满敌意的目光。
“哟,这就是讯安的专业人士们吗?动作够快的啊,怎么不等我们航司倒闭了再出现?”一个穿着笔挺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率先开口,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真是有奶就是娘,昨天还在帮稳态生物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今天收了钱就能立刻调转枪口?这业务能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旁边几个人也发出附和的嗤笑。
情形被路危行猜中大半,唯一算漏的,是这帮人到现在还没接受现实,还把气撒在他们头上。
早知道该再晾他们半天。谢隐暗自咬牙。
“我们确实是拿钱办事的,但拿钱办事,总比某些人,拿着公司的预算,资源和工资,却把事情办砸了,最后不得不花更大价钱请外援来收拾残局,要好点吧?”谢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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