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谢隐开口质问,一个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从今天起,这个位置被分配给我的助理了。”
路危行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你的助理?”谢隐的声音不经意地劈了叉,目光锤在马瑞身上。
马瑞脸色更难看了。
“我初来乍到,手下无人可用,斗胆借你的人一用,谢组长向来深明大义,想必不会介意吧?”路危行微微倾身,笑容愈发和煦,语气里却全是挑衅。
于是,谢隐同时失去了工位和助理。
当行政部的同事满是同情将他领到新工位时,谢隐感觉一股臊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发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位置,正对着男厕所的门!
他能听到冲水声,能听到小便声,甚至能看到男同事尿完尿抖动的后背,更要命的是,那经年累月的陈尿臊味,近在咫尺。
他是一个alpha!alpha的五感本就比beta灵敏数倍,坐在这里,那味道的浓度和冲击力,跟直接蹲在便池边上办公有什么区别?
他原本的工位,可是专门找大师算过的,说是风水宝位,三年升职,五年攀顶,结果攀到厕所门口了?
那还确实挺“顶”的,顶你个肺的顶。
短短一天半!仅仅一天半!从昨天早晨到今天中午,路危行如同精确的挖墙脚大队,连续抢走了他的职位,初吻,业绩,工位,助理……
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路危行???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天杀的路危行!!!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路危行为什么这么做,以及同事们奇怪的态度了——他在公司论坛看到了今天的最热贴,是一段视频:
贴着路危行脸的充气人偶,站在公司大门口,冲着来上班的同事们招着手说着“大爷,来玩呀——!”,画面一转,人偶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路危行,正看自己的热闹呢。
而且人偶身上,用白色喷漆赫然写着“谢隐到此一游”。
“轰——”的一声,画面顿时冲垮了宿醉的堤坝,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奔涌而出。
谢隐终于想起自己的杰作了,昨晚那个酒精上头,恶向胆边生的恶作剧,无比清晰地回放出来。
随即一股强烈且扭曲的快乐涌上心头,他憋着笑,肩膀忍不住地耸动,给这个帖子点了个赞。
但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谢组长,看起来心情不错?”路危行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头顶响起。
谢隐僵硬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路危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谢隐的桌面:“从今往后,我办公室里的那缸金鱼和那几盆绿植,就拜托谢组长照料了。记住,喂食和浇水,早晨一次,晚上一次。”
他语气严肃,仿佛在交代什么重要工作,而不是杂工的活计。
谢隐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路危行,他从未想过,入职讯安多年,竟然干回了这种实习生都不屑做的杂活?
“马瑞呢?马瑞不是你的新助理吗?”谢隐几乎是咬着牙根问出来的,同时恶狠狠的目光穿透玻璃隔断,射向外面工位上正襟危坐的马瑞,“这些活不该交给他干吗?”
马瑞仿佛感应到杀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虚地缩了缩发凉的脖子。
“助理有助理的工作要做。”路危行转头春风化雨般地笑了笑,“谢组长是行动部的骨干,这点小事,想必不会推辞吧?”
明白了,就是直白的打压和刁难呗。
“哦,对了,”路危行语气轻描淡写,“还有我早晨的咖啡和可颂,也麻烦谢组长费心了。我的口味,你应该……知道?”他尾音微微挑起,全是挑衅和嘲讽。
“还有,”路危行指着公共区域办公桌上一摞足有半尺高的文件,“把这些复印一下,分门别类整理好,我下午要看。”
路危行笑得愈发温暖起来,但看得谢隐心里一阵一阵发凉。
谢隐缓缓起身,抱起那沉甸甸的文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每一步都踏着无声的怒火。
站在复印机前,机械地操作着,看着机器里不断吐出的重叠的纸张,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被无限压榨,踩在脚底的艰难日子,顿时悲从中来。
不行!不能就这样认输!
只要想办法扳倒路危行,把他赶出讯安,一切就能回到正轨,他开始在脑中飞快地酝酿反击计划,构思着如何给路危行下绊子,挖陷阱……
“老大,开会了。”叛徒马瑞带着十足谄媚和心虚的声音,在他身后说。
“我不是你老大了。”谢隐看都不看他一眼,声音冷淡。
“老大,你别生气啊!我这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马瑞急切地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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