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深处,临时改造的炼器坊里热浪滚滚。中央那座古朴的三足青铜鼎炉下,地火被阵法引导成纯青色火焰,正舔舐着鼎腹——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实际上,火焰时不时会突然蹿高两尺,然后又萎靡成一团橙色,像得了伤寒似的。
“墨、桓、老、弟!”孙八爷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我让你‘微调地火’,不是让你给火焰表演‘起伏人生’!”
墨桓抱剑站在阵法控制盘前,一脸理所当然:“八爷,你说要‘动态平衡’。我在用剑气模拟阴阳流转,此为剑道化用之妙。”
“妙你个头!”孙八爷一把抓下头顶那顶耐火玄色短褂附带的兜帽——帽子刚才被突然蹿高的火苗燎了个洞,“炼器要的是稳定!稳定!像你这样,鼎炉还没热,我头发先着了!”
墨桓看了看孙八爷那撮确实有点卷曲的发梢,面无表情:“可省了烫发钱。”
孙八爷深呼吸,默念三遍“老大派来的、打不过他、忍了”,然后指着玉案上的材料:“行,控火先放放。来,把‘太白庚金精粹’用‘柔风诀’托起来,准备投料。”
墨桓挑眉:“柔风诀?多慢。”说罢并指一点,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铮”一声击在庚金精粹上。
那拳头大小、散发锋锐之气的金属块像被踢了一脚的皮球,“嗖”地化作白光直射鼎炉——
“等等我还没开鼎盖——!”
“砰!!!”
庚金精粹结结实实撞在紧闭的青铜鼎盖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鼎炉被撞得晃了三晃,鼎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白印。
孙八爷眼前一黑。
墨桓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点评:“此鼎材质尚可。”
“尚可你……”孙八爷那句骂街的话在嘴边转了三圈,化作一声长叹,“墨老弟,咱商量一下,接下来你只管维持‘固形阵’行不行?刻画禁制的时候再请你出手?”
墨桓想了想,点头:“可。但阵法操控过于简单,我可否同时参悟剑谱?”
“你爱干啥干啥!”孙八爷几乎是吼出来的,“只要别碰任何按钮、别对材料出手、别跟鼎炉说话就行!”
炼器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孙八爷自己操控地火,重新加热鼎炉,将五铣剑投入其中熔炼提纯。六个时辰过去,他累得满头大汗,但总算完成了第一步。
“好了,现在开盖,投庚金——”孙八爷手法娴熟地开启鼎盖,转身去取那块被剑气砸过、此刻正嵌在石墙里的庚金精粹。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墨桓平淡的声音:“八爷,我观此剑胚熔炼时,五行流转略有滞涩。可需我以剑气疏通经络?”
孙八爷头皮一炸:“别!千万别!放着我来——!”
晚了。
一道细微却凌厉至极的剑气已透过鼎壁,精准地刺入熔融状态的剑胚。
鼎炉内传来“嗡”一声怪响,紧接着,那团通红透明的剑胚突然像抽筋似的在火焰中扭动起来,五道云纹疯狂闪烁,仿佛在跳某种远古祭祀舞蹈。
“我的剑胚!!!”孙八爷惨叫一声扑到鼎边,手忙脚乱地打出十几道法诀,才勉强让那团“发疯”的金属液体安静下来。
他喘着粗气回头,恶狠狠地瞪向墨桓。
墨桓已经收剑入鞘,正捧着本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北海剑典》认真研读,感受到视线,抬头平静道:“看来无需疏通。八爷手法果然老道。”
孙八爷觉得自己的道心正在产生裂纹。
接下来的“注玉液”环节,孙八爷学聪明了。他把那瓶“万载沉金玉液”死死抱在怀里,亲自操作,连倒进去时都用身体挡住墨桓的视线,生怕这位剑修大爷觉得“倒得太慢”而一剑把瓶子劈了。
终于,剑胚成形,光华内蕴,到了最关键的法宝禁制刻画阶段。
“墨老弟!”孙八爷声音郑重,“该你出手了。第一重‘锋锐禁制’,引庚金本源之气,符文共计三百六十五笔,需一气呵成,笔笔勾连天地锋锐法则——”
“懂了。”墨桓放下剑典,走到阵盘前。
孙八爷紧张地盯着。只见墨桓闭目凝神三息,突然睁眼,双手如幻影般在阵盘上疾点。一道道神念凝聚的符文精准飞出,透过鼎壁烙印剑身。
快、准、稳。
孙八爷愣住了。这手法……这掌控力……这简直是为刻画禁制而生的天赋!
第一重禁制,完美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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