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珩披着件玄色披风立在月光里,她拿着簪子的手顿了顿。
他瘦了些,脸色还带着病后的苍白,披风的领口沾着夜露,显然是急着赶来的。
“书瑜,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往前一步,走进房内,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书瑜放下簪子。
她抬眼望他,目光平静,却在触及他眼底的红血丝时,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南珩,你应该清楚眼下的局势。”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
“我听父亲说,你自请废去王爵,可玄甲军仍握在你手,朝中各方势力看你的眼神,从未变过。
有人盼着你彻底倒下,有人等着借你的力扳倒对手,你就像架在火上的鼎,稍不留意就会引火烧身。”
她说话的语速慢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旁的簪子。
“秦家是中立之身,周旋于各方之间,若我此时与你亲近,外人会怎么看?
会说秦家攀附你这失势的皇子,还是说你想借秦家的力东山再起?
到那时,我们就不是彼此的依靠,而是对方的软肋,是旁人手里最锋利的刀。”
最伤人的话,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来,眼底那点不舍如碎星,明明灭灭。
“我不想有朝一日,站在你对面的人里,有我;更不想看见你为了护我,不得不对秦家出手。”
南珩听着,肩膀一点点垮下来,方才闯进来的锐气全散了,只剩下茫然的委屈。
“你是说……你不跟我成婚了?”
秦书瑜抿紧唇,还没来得及应声,目光忽然定在他的披风后背。
那里竟洇开一片深色的渍,在烛光下泛着暗沉的红。
“你受伤了?!
父亲竟未曾和我说过”...
南珩被她按坐在床沿时,还晕乎乎的,只觉得她的手碰到他后背时,动作又轻又急,带着点慌乱的温度。
秦书瑜转身去取伤药,带起一阵淡淡的花香,是他熟悉的味道。
“趴下。”
她的声音恢复了些镇定,却还是能听出紧绷。
南珩乖乖趴在床上,后背的披风被轻轻掀开,伤口处的布料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
秦书瑜拧干帕子的手微微发颤,热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她小心地再次掀起南珩后背的里衣,血痂与布料黏在一起,轻轻一碰,他就忍不住绷紧了脊背,喉间溢出细碎的闷哼。
“疼就说一声。”
秦书瑜的声音放得极柔,指尖悬在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烛火映着那片狰狞的伤。
新旧伤痕交叠,刚结的血痂被挣裂,暗红色的血正缓缓往外渗,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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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将帕子蘸了温水,一点点往血痂边缘探,动作轻得像抚摸易碎的瓷。
“嘶……”
南珩的肩膀缩了缩,却没动,只把脸埋在枕头上,露出的耳廓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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