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抬头看向刘斌。
眼神变了。
不再是猎人看猎物,而是看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像古人抬头看见陨星坠地,像蝼蚁看见山崩。
“你不是容器……”首领的机械喉部发出断续的声音,混着血泡,“你是源本身。”
刘斌没答。
他只是抬起手,古笔在掌心转了一圈,笔尖轻点空气,一道金线射出,钉在首领脚前三寸。
地面立刻裂开一道缝,里面埋着的阵基残片被逼出,一块块飞到空中,全是刻满压缩诗篆的青铜片,密密麻麻,少说上百。每一片都像微型碑文,记录着被篡改的诗句,被禁锢的韵律,被抽离的诗魂。它们曾是无数“容器”的残骸,被炼制成阵法的燃料。
原来他们早就在布局。
不止这一座古迹,整个城市地脉里都埋了这种东西,像一张巨大的网,等着收割诗源之力。他们不是在寻找诗的继承者,而是在培育祭品,用规则、用恐惧、用规训,把每一个有诗感的人变成待宰的羔羊。
刘斌眼神一冷。
手指再动,笔尖划过半空,写下两个字:“焚。”
没念出声,可那两个字一成形,所有青铜片同时发烫,接着冒烟,最后“砰”地炸成灰。三名黑袍人齐齐喷血,跪倒在地。他们的诗篆体系彻底崩溃,反噬之力如潮水倒灌,经脉寸断,识海崩裂。
首领挣扎着抬头,声音发颤:“你不懂……这力量……不是人能驾驭的……它会吃掉你……会改写你……”
话没说完,刘斌一挥手。
一股无形诗力扫过,三人如断线木偶般被甩进暗道,消失在黑烟里。
他站在原地,没追。
不是留情,是顾不上。
体内那股力量还在涨。
像潮水漫过堤坝,一波比一波猛。他试着运转诗力压制,可刚念出“诗只属心”四字,脑子里突然多了些不属于他的东西——陌生的韵脚,诡异的断句,还有几句反复回荡的残诗:“言必有律,行必有纲,诗成锁链,缚尽狂想。”那声音冰冷、机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像某种古老的律令在试图入侵他的意识。
他猛地闭眼。
强行把这些杂音压下去。他能感觉到,那不是幻觉,而是诗篇本身在“说话”。可诗本应自由,为何会说出如此规训之语?难道连诗篇,也曾被篡改、被驯化?
再睁眼时,呼吸稳了,可掌心那道金纹又动了。它顺着血管往上爬,已经到了肘部,而且还在延伸。更奇怪的是,皮肤下的文字在重组,原本的“执笔者不死”开始扭曲,变成另一种写法,意思相近,却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诗篇是自由的。
可它太强了。
强到连承载它的人,也可能被它改写。就像河流会冲刷河床,诗的力量,也会重塑诗人的灵魂。他不是在掌控诗,而是在与诗共存——稍有不慎,就会被它同化,变成一个纯粹的“诗之载体”,失去自我。
他抬起手,想再试一次控制。
指尖刚动,一滴血从鼻腔滑下,砸在祭台残片上。
血没散开。
而是自己动了。
在石板上缓缓拼出三个字:
“你听谁”
刘斌瞳孔一缩。
那不是他的念头,也不是诗篇的意志。那是……另一个声音。一个更古老、更隐秘的存在,藏在诗的底层,像代码中的后门,像乐谱里的休止符。
他蹲下身,凝视那三个字。
血迹仍在微微蠕动,仿佛在等待回答。
他没有退缩,而是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蘸了鼻血,在那三个字下方,一笔一划写下:
“我听心。”
血字落成的瞬间,整片废墟静了一瞬。
风停了,尘埃凝固在半空,连地底残余的阵法余波都戛然而止。
然后,那滴血缓缓消散,像被大地吸收。
而他手臂上的金纹,终于停止了蔓延。
远处,天边泛起微光。
新的一天,正在到来。
喜欢诗魂封神请大家收藏:()诗魂封神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家族修仙:麒麟血脉盗墓人 修真-踏云行 娇媚前妻随军,军痞总是急不可耐 新警察故事之时隙救赎 [综漫] 今天你当弟弟了吗 你是总裁,不许擦边 说好就一次 她的权利游戏 错位和弦 我靠灵膳契约五圣兽 无人告白 七零年代生存日志 30岁离婚逆袭,霸总收心独宠我 流氓天尊勇哥 庶女生存指南:从替嫁到人生赢家 朝阳似火 全球雪灾之我靠囤物资苟活 隋唐:家兄程咬金 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 [综咒回] 主管成天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