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幸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不等羽生反抗,便拦腰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与带着羞赧的哀求声。温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幸村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划过细腻的皮肤,低声询问:“我好看吗?”
羽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嗯……嗯……阿市最好看了,最喜欢阿市了。”
“啊……不要碰那里……”
“我一直最喜欢阿羽了,”幸村的吻落在她的额角、眉眼、唇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深情,“好喜欢,好喜欢……”
床榻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勾勒出两人相拥的轮廓。最后一步的克制,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温柔,他们在对方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
日子过得飞快,幸村凭借优异的成绩提前完成了高中学业,收到东京大学提前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羽生抱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却藏着难掩的不舍。
送别那天,机场的风带着凉意,幸村揉了揉羽生的头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等我回来。”
羽生用力点头,看着他转身走进安检口,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眼泪才忍不住落了下来。飞机冲上云霄,载着少年的梦想与牵挂,飞往遥远的英国。
集训基地不允许使用手机,羽生和幸村很久没有通话了。
她指尖划过屏幕上两人的合照,照片里少年眉眼弯弯,网球拍斜扛在肩上,阳光在他发梢跳跃。
习惯了放学路上并肩而行的身影,习惯了他递来的温牛奶,习惯了睡前轻缓的晚安,骤然空下来的时光,连风都带着怅然的味道。
羽生对着镜子里泛红的眼眶叹气,心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承认吧,你已经很喜欢他了。
为了驱散这份空落,羽生把自己埋进了备考与录音的忙碌里。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留下她演算的草稿纸,教室后排的灯光映着她记笔记的侧脸,录音室的麦克风前,她反复打磨着每一段旋律,家与这些地方构成的四点一线,成了她对抗思念的铠甲。
“羽生!今年修学旅行去大阪哦!”佐藤夕子蹦跳着过来,马尾辫扫过羽生的书桌,“听说那里的大阪烧外酥里嫩,咬一口全是料!”
忙碌了一天的羽生摸着空空的肚子,被“美食”二字勾得舌尖发馋,嘴角不自觉上扬:“那可得把肚子留足空间,好好享受一番。”
公车上,羽生从包里掏出两个自制的脖枕,棉柔的布料贴合脖颈,填充物软而有弹性。“这是我照着长途旅行攻略做的,试试?”
佐藤夕子枕上的瞬间眼睛发亮:“哇,也太舒服了吧!羽生你也太会了,谢谢!”一路摇晃的车程里,伴着脖枕带来的安稳,两人很快坠入浅眠。
抵达大阪的民宿时,夕阳正染红河面。羽生和佐藤夕子、中美智子分到同一间房,放下行李,佐藤夕子便拉着她往外跑:“快走快走,我已经闻到美食的香味了!”
转过街角,一条灯火通明的美食街赫然在目,烤串的滋滋声、章鱼烧的焦香、关东煮的暖雾交织在一起,瞬间勾住了两人的脚步。
“羽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羽生回头,只见宫本美奈正站在章鱼烧摊位前朝她挥手。“美奈!你们也来大阪修学旅行?”
两个女孩笑着拥抱,羽生给佐藤夕子和宫本美奈互相介绍后,三人便扎进了美食的海洋。
章鱼烧外脆内软,章鱼肉q弹劲道,和神奈川的味道截然不同;关东煮的萝卜吸饱了汤汁,一口下去暖到心底;还有不知名的果饮,清甜爽口,喝完竟忘了问老板原料。
饱餐过后,三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相视一笑。
傍晚的班级集合充满了欢声笑语,转盘游戏轮到羽生时,众人立刻起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
羽生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幸村君的体力是不是特别好?”羽生脸颊一热,心虚地挠挠头:“额……还好吧。”“哦~”
众人拖着长音调侃,“没想到比赛超厉害的幸村部长,体力居然一般呀。”
羽生暗自腹诽:我又没体会过,怎么会知道。
夜色渐深,欢笑声散去,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天刚蒙蒙亮,羽生便准时醒来——被幸村培养出的晨练习惯早已刻入骨髓。
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坐在民宿的屋檐下,清晨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新,深吸一口,连日来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些许。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羽生心脏猛地一跳,掏出手机,屏幕上“幸村”两个字让她眼睛瞬间亮起来。她按下接听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喂?”
“阿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轻笑声,带着些许沙哑,“特别想你,跟教练求了好久才拿到手机。”
羽生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喉咙发紧,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幸村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
“没什么,”羽生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就是……想你了。”
“傻瓜。”幸村的声音温柔下来,“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很快就回去。阿羽,等我。”
两人隔着电话诉说着思念,直到教练催促,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落在羽生仰起的脸上,暖意漫过心头,驱散了所有的怅然。
接下来的几天,羽生和同学们一起参观了四天王寺,古寺的静谧洗涤着心灵;登上通天阁,大阪的全景尽收眼底,晚风拂过脸颊,格外惬意;在海游馆,她和巨型鲸鲨合了影,那庞大又温顺的生物,让她忍不住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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