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两步,扶住槐树干,墙里的老鼠说...隔壁王奶奶昨晚哭了,她孙子的风筝挂在房梁上,够不着。她抬头看我,小脸发白,可、可这是私密事...
我蹲下来和她平视,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耳垂:听得见,但不说破,才是本事。我从兜里摸出块包在油纸里的红薯饼,去给王奶奶送这个,就说听说您家风筝挂高了,吃块甜饼心就不沉了
她攥着红薯饼跑远时,马尾辫上的红头绳一翘一翘。
剩下的孩子眼睛都亮了,胖墩儿扯我衣角:我也要!
我要听麻雀说话!
傍晚的风裹着槐花香吹过来时,屋檐突然响起扑棱棱的动静。
我抬头,整群乌鸦黑压压落满瓦檐,翅膀拍打出嗒-嗒-嗒-嗒的节奏——是幼鸦首领的传讯:巢里有蛋裂了,求光。
小满。我喊他,把你那盏绿漆铁皮青蛙灯笼拿来。
小满举着灯笼跑过来时,惊云跟着蹦跳,银毛扫得他裤脚发痒。
灯笼挂在最高的槐枝上,暖黄的光漫开,像朵不会谢的花。
鸦群突然动了,最年长的黑鸦叼着片梧桐叶飞上巢,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它们的翅膀在暮色里划出黑影,像在写什么字。
摇芽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她手里攥着个本子,封皮是褪色的蓝布,边角磨得发毛。
我瞥见她刚写的字:他们不需要被控制,只需要被理解。笔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不想再当眼睛了。
深夜的井口有露水。
我坐在青石板上,左手背的啮痕印烫得厉害——本源心律第一次为他人主动开放,像把锁了三年的门打开,记忆碎片顺着门缝往外漏。
我摸出兜里的旧照片,妹妹五岁时举着糖葫芦的笑脸已经模糊,但她数一颗、两颗,哥哥的在最后的声音还清晰得很。
突然,整片鸦群腾空而起。
它们的翅膀在夜空划出一道光痕,是个歪歪扭扭的字——不是命令,不是警告,是一个孩子学会表达后的第一声回应。
我笑着,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照片从指缝滑落,落在沾了露水的青石板上。
风突然变重了。我捡照片时,闻到空气里有股湿土味——要下雨了。
后半夜果然起了闷雷。
我裹着被子听雨点砸在瓦上,恍惚听见排水沟的水声渐大。
迷迷糊糊要睡时,啮痕印又跳了一下,像在说:明天该巡园了。
(清晨我推开院门时,雨还没停。
青石板上的水洼里浮着片梧桐叶,正打着旋儿往排水沟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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