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一切,从未真正停止。
我低头看向自己手臂——那道从手腕蔓延到肘弯的旧疤,是火灾那天被滚烫的门框烫出来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冲进火场想救妹妹,门塌下来压住我的手,父亲拼死把我拽出来,母亲哭喊着扑上来替我吹伤口……
可现在,那些画面突然多了些不该有的细节。
比如,母亲的手明明被割伤了,血流不止,可她却先摸了我的额头,说了一句:“还好……你还活着。”
比如,妹妹躺在地上时,嘴里没有梨膏糖,而是咬着一块金属片,舌头下藏着一枚微型胶囊。
比如……我根本没冲进火场。
是我被人拖出来的。
是谁?
我咬紧牙关,从腰间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解剖刀——老皮临死前塞进我掌心的,据说能破幻形之术。
刀锋抵上疤痕,稍一用力,皮肉翻卷,些许泛黄的组织暴露在空气中。
我没有犹豫,剜下一小块,投入角落那台尚存微光的培养舱残液中。
液体原本浑浊如死水,此刻却微微荡开一圈涟漪,泛起一丝腥红,像是有生命在苏醒。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除了颜色变化,再无动静。
没有融合,没有再生,没有细胞暴增的迹象。
如果我是克隆体,或者基因重构人,这种残液会立刻识别同源物质,激活分裂程序——这是我在地下档案里看过的,野人山旧派“造神计划”的核心技术。
可现在,它只是……沉淀了。
像灰烬落定。
我不是他们造的。
我是陈丰。
身份证上的名字,户口本上的独子,父母用命护下来的那个儿子。
可为什么……我会梦见七岁生日那天,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给我注射药剂,笑着说:“K13,今天表现很好。”
为什么我会在梦里,听见另一个“我”在哭?
惊云突然低吼一声,爪子狠狠扒开墙缝深处,掏出半张被烧得蜷曲的照片。
我接过时,指尖几乎失控地颤抖。
照片上,是我们家三口人,围着那张掉了漆的木桌吃饭。
父亲夹菜,母亲笑着递碗,窗外夕阳正落在厨房纱窗上。
可坐在妹妹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是一个男孩。
侧脸模糊,但能看出年纪比我小一些,穿着我小时候穿过的蓝条纹衬衫,右手搭在桌沿,手指修长,指甲剪得极短——那是我自己的习惯。
而最让我血液冻结的是……
他碗前放着的,是一杯牛奶。
妹妹对乳糖过敏,从不喝奶。
我全家都知道。
可这张照片里,没人阻止他喝。
我死死攥着照片,喉间的静声符——那是我为防暴露特意种下的封语咒纹——竟自行裂开一道细缝。
一声哽咽,轻得像风吹灰烬,却撕开了我所有伪装的平静。
“如果……我不是我……”
我低声问,像是在问照片,又像是在问藏在黑暗里的某个存在。
“那妹妹最后喊的‘哥哥’……到底是在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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