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后一道许可。
我低头看向手中新铸的刃——银钉熔作刀脊,灰鼠老皮的牙嵌于刃尖,通体乌黑,无光自寒。
这是我在焚毁名册时,用三年来收集的怨念与残骨炼成的“破誓之刃”,专破精神防护,能刺穿“初名汤”构筑的意识壁垒。
现在,它要饮第一口血。
退回暗处,我透过观察窗望向消毒间。
一名主治医师走了进来,动作标准得像教学录像:脱下白大褂,挂好,洗手,七步消毒法一步不少。
他脸上甚至带着温和笑意,嘴里轻轻哼起一首童谣。
《小星星》。
妹妹五岁生日那天,我哄她睡觉时唱的那首。
心脏猛地一缩。
可惊云伏在我脚边,耳朵贴地,低声咆哮:“他在模仿……心脏没跳。”
对,节奏太稳了,呼吸也毫无起伏,像是录音机在播放一段精心剪辑的声音。
他是假的。
可他模仿得太像了。
那一瞬间,我几乎动摇。
如果他保留了记忆呢?
如果他还记得那些温暖的瞬间呢?
哪怕只是程序复现,那也是真实的回响。
可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识海中的符文猛然灼烧起来,像是在警告我——怜悯,是陷阱。
前任“钥匙”就是死于这一念之仁。
他曾看着一个护士给病人喂药,那护士哼着摇篮曲,眼里含泪。
他犹豫了,结果三秒后,那“泪”被证实是润滑液,而那病人,是他亲妹妹的克隆体。
他迟疑了,于是被反杀。
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划过掌心,鲜血渗出。
烬瞳再度开启,这一次,我不再看他的脸,而是聚焦于他颈侧——皮肤下,一根极细的银线正随着脉搏(如果那也算脉搏)微微跳动,直连脑后发际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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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衔诏翁”的控制链。
他不是人,是刀。
而我要做的,是把刀折断。
我取出一块布条,撕下衣角,蘸着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下三个字。
笔迹歪斜,却清晰。
然后,我轻轻将它贴在消毒间门框内侧,位置刚好在视线平齐处。
我撕下衣角,蘸着掌心渗出的血,在布条上写下三个字。
“妈妈想你了。”
笔画歪斜,像坟前未干的泪痕。
可这三个字,是我用三年时间从记忆里挖出来的刀——妹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趴在我怀里哭着说的。
那天她被拖走时,指甲抠进地板缝,嘴里还在喊:“哥……妈妈想你了……”
而现在,这三个字成了饵。
我把布条轻轻贴在消毒间门框内侧,位置刚好平视。
风吹不走,光看不出异样。
它就像一段被遗忘的私语,只等某个“人”推门时,猝不及防撞见灵魂的回响。
我退回通风管道阴影处,烬瞳微启,视野中一切褪成灰白。
惊云伏在我脚边,肌肉绷紧如弓弦,鼻翼微微抽动——它闻得到那具躯壳里没有心跳的味道,只有金属与合成神经液混合的腥锈气。
一秒。
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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