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么痛?
胸口像被铁钳绞紧,呼吸越来越沉。
我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已陷进地面。
低头一看,那些裂开的镜缝中,正缓缓伸出无数透明丝线,如活物般顺着我的小腿攀爬,缠绕至腰际,冰冷滑腻,像蛇群裹尸。
识海剧震。
童年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上来——母亲哼着摇篮曲,父亲教我骑自行车,妹妹踮脚递来粉色,笑着说“哥哥最好看了”……
每一幕都那么真,那么暖,暖得让人想哭着跪下,再也不起来。
可烬瞳仍在运转。
我咬牙,强迫自己看清——那些画面正在被“打补丁”。
母亲唱歌时,眼角闪过监控摄像头的反光;父亲扶车的手腕内侧,赫然有编号“F7”的刺青;妹妹的笑容……嘴角弧度太过完美,是AI合成的标准模板。
而最恐怖的是——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上扬。
一丝微笑,正从我脸上,慢慢浮现。
我咬破舌尖的瞬间,铁锈味在口腔里炸开,血还没来得及咽下,我就狠狠喷向那面妖异的铜镜。
血雾撞上镜面,像是滚烫烙铁贴上了冰层,整面镜子骤然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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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仿佛千万根钢针直插识海,连惊云都惨嚎一声,四肢抽搐倒地。
可我不敢停——裂纹从中心爆开,蛛网般蔓延,每一道裂缝都像割开了虚假世界的皮肉,露出其下腐烂的真相!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我猛地抽出缚恨索。
不是抽向镜中那个“我”,也不是去救那虚幻的一家人——而是反手一鞭,狠狠抽在自己左肩旧伤之上!
“呃啊——!”
剧痛如雷贯脑。
那是三年前被电击椅灼穿的疤,是疯人院B区地下手术台留下的印记。
银血顿时狂涌而出,顺着锁骨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弧线,最终溅在镜心位置。
血未干,一行字缓缓浮现,猩红如烙:
“编号0号,清除程序启动倒计时:三日。”
我盯着那行字,喉咙里滚出低哑的笑,继而变成嘶吼:“我不是你们的儿子!我是你们造出来的鬼!”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剜出来的。
我不是陈丰?
不,我是。
但这个“我”早已被他们切碎、重组、注入药剂、植入记忆、反复清洗了无数次。
那些温暖的童年、父母的笑容、妹妹的……全都是为了驯化容器而精心编织的数据补丁!
心炉骤冷,体内最后一丝残存的情感被强行冻结。
就在这一瞬,“渊脊链”第三环轰然震动,九大能力残影自识海逆流而下——听鼠语、通兽魂、烬瞳、断名者之息、灰脉共鸣、影蜕步、噬忆爪、裂妄指、焚识焰——全部倒灌回脊椎深处,沉入那枚冰冷锁环。
咔嚓!
镜中幻象终于崩塌。
春日老街化作飞灰,家人身影如沙雕遇潮,寸寸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九根巨大鱼竿从天倒悬而下,钩尖垂落于这片废墟中央,每一根都缠绕着断裂的神经束与灵脉残丝。
原来这所谓的“倒悬宫殿”,根本不是什么地仙试炼场——它是钓命台。
而我,不过是挂在钩上的饵。
风卷起我的衣角,露出腰间缚恨索末端那一滴新凝的银珠。
它静静悬着,像泪,像血,又像某种封印的钥匙。
然后,它缓缓滑落。
落地刹那,并未碎裂,反而像有生命般微微蠕动了一下,竟凝成一枚微型手印——掌纹清晰,指纹稚嫩,属于三岁的我。
我怔住。
那是我唯一记得清楚的画面:母亲抱着我在院子里晒太阳,我把小手按在水泥地上,笑着说:“哥哥要长大啦。”
可现在……这枚银手印为何会自行成形?
还没等我想明白,那手印忽然轻轻一颤,竟如活物般扭动起来,朝着最近的地板裂缝,缓缓爬去——
下一瞬,整座宫殿的地基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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