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肩的伤口裂开了。
不是被谁砍的,也不是摔的——它像是自己活了过来,在夜风里一抽一抽地跳动。
银血渗出皮肤,顺着锁骨往下淌,每一滴落在石砾上都发出“滋”的轻响,像烧红的铁淬入冰水。
那血不热,反而冷得刺骨,泛着幽幽月光般的色泽,仿佛不是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而是某种东西……正从外面往我体内钻。
惊云趴在我脚边,原本温顺地舔舐着前爪上的泥灰,忽然浑身一僵。
它猛地抬头,瞳孔在黑暗中炸成一条细线,耳朵向后紧贴颅骨,整团绒毛瞬间倒竖如针。
下一秒,它发出三声嘶吼——尖锐、急促、带着原始恐惧,一声比一声更凄厉。
“亲族!亲族!亲族!”
我没听错,它说的是“亲族”。
可这里没有别的鼠类,方圆十里连虫鸣都断了。
话音未落,惊云突然调头,发疯似的撞向身后断墙。
脑袋狠狠磕在碎砖上,“咚”地一声闷响,软软滑倒在地,口角溢出白沫,再无声息。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它看见了什么?
感应到了什么?
为什么用尽最后一口气喊出这两个字?
我不敢耽搁。
手指颤抖着撕开衣袖,割开掌心,任鲜血滴落于焦土。
以血为引,我在地面画下“烬瞳”阵——七圈交错的螺旋,中央刻一道倒悬之眼。
这是吞下盲蛊后,在识海深处自然浮现的符形,据说是窥见因果的钥匙。
血符完成刹那,天地骤变。
视野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猛然撕裂,眼前的一切光影崩解重组。
无数细线从我脊椎延伸而出,飘向虚空,如同蛛丝缠绕命运。
红线、黑线、金线交织成网,而其中一条最为粗壮,如蟒蛇盘踞,自尾椎一路贯通天灵,末端却扎进一口看不见的井——深不见底,寒气森然。
那是“初始容器”。
青山精神病院地下三层,那个关押失败实验体、埋葬三百具残躯的禁地。
我的血脉源头,也是地门操控所有觉醒者的中枢锚点。
而现在,这条线正在轻轻震颤。
不是断裂,不是拉扯,而是……有人在另一端,缓缓地、温柔地,牵了一下。
就像小时候母亲睡前替我掖被角那样轻。
可我知道,这不是温情,是猎杀的前奏。
它们想让我回去,回到那个铁链与惨叫交叠的地方,回到“家”的幻觉里。
只要我还记得温暖,就永远逃不出这场骗局。
我咬牙抹去额上冷汗,强迫自己冷静。
老皮说过:“当世界开始对你撒谎,你就得学会用谎言逼真现身。”
我在怀里摸索片刻,取出最后一点灰鼠牙坠的残渣——那是它临死前塞进我掌心的信物;又掰下一小段缚恨索的碎片,九百根鼠尾筋织成的怨器,浸过疯人院最深处的血泪。
我把这两样东西混入心头血,用指甲一点点揉捏,直到凝成一枚暗红色的符纸。
逆听符。
老皮教我的土法子:当你不愿听见真相时,就造一个更刺耳的假象,逼真实从裂缝中爬出来。
我将符贴在眉心,深吸一口气,咬破舌尖,喷出一滴血雾。
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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