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墙疾退,换命婆那一句“终版容器”如冰锥刺脑。
脊椎第三节的契隙鳞还在震,像一根锈死的钉子被人用锤子反复敲打,每一次震动都往我骨头缝里灌进一段冰冷指令:
“……归墟井开启前三日……生辰八字吻合率98.7%……建议提前唤醒主胚。”
不是搜捕,不是围剿。
他们在等我回家。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我咬牙咽下,指甲抠进石壁,指节泛白。
他们不是在追杀我,而是在筛选我——像挑一头即将入栏的牲畜,看是否够肥、够顺从、够“自愿”。
可更可怕的是,在那一瞬,我心里竟真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如果有个替身替我去死……是不是就能结束这一切?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喉间骤然一烫!
“谎芯茧”炸了。
它像一团烧红的铁丝球在我气管里翻滚,硬生生把那点软弱绞成灰烬。
一阵剧痛过后,冷汗浸透后背,我靠着墙滑坐在地,大口喘息。
这具身体还记得什么是恨,可我的意志,差点被他们的规则同化了。
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清醒的复仇者。
他们要的是一个主动走进火堆的人。
一个疯到极致、痛到麻木、最终选择自我献祭的“完美祭品”。
所以那些替身都被设计得比我更暴戾、更癫狂——因为他们不需要逻辑,只需要情绪的纯粹燃烧。
而我若一直清醒……反而不合格。
我想起老皮临死前说的话:“人怕鬼,鬼怕官,官怕鼠。可老鼠最怕的,是听见自己说话。”
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懂了。
真正的恐怖,不是被操控,而是开始认同操控者的逻辑。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我摸向怀里仅剩的一点温热——那是“烬心核”的最后余烬,野人山火蟾蜍留给我的最后一口气。
我把它按进病历灰包里。
这包灰,是我当初亲手烧掉真名时留下的残渣,上面烙着我的指纹和血咒。
灰烬腾起,扭曲成一行字,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遗言:
“归墟会不要尸体,要的是‘自愿赴死者’。”
我盯着那句话,心脏一点点沉下去。
所以精神病院不是囚笼,是孵化场。
所以那些梦境监控不是为了研究我,是为了塑造我。
他们用我的痛苦喂养替身,用我的记忆训练傀儡,甚至……在悄悄修改我对“复仇”的定义。
我要的是一刀一刀割开仇人的喉咙。
他们要的,是我跪在祭坛上,笑着说:“我来了。”
不行。
绝不。
我扯下衣襟,咬破手指,鲜血滴落,在布条上写下八个字:
“陈丰已在东郊火化。”
笔画潦草,却带着刻意的仓促感——像是某个知情者慌乱中留下的记号。
我把这布条塞进一只空玻璃罐,趁墨池仍未平息,混入命货池旁那条废弃的输送管道。
那里连着旧城排污网,三天后就会被自动清运至焚化站。
这是逆向的“认知污染”。
既然你们靠收集我的信息造神,那我就给你们一具假尸、一场假死、一段错误的命运轨迹。
只要他们误判我是“已终结者”,至少能争取三天缓冲。
刚藏好罐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快的吆喝:
“卖梦咯——新版《陈丰复仇成功》体验装,包哭包爽!限时特惠,买三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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