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摘下面具的刹那,我咬破舌尖,用惊云残识里的震动频率震他心脉——那是我在安宁医院偷听到的,老皮说这是山鼠震退蛇群的法子。
你听见了?我哑着嗓子开口,把谎芯茧里藏的记忆弹出去,那些老鼠在笑你,笑你根本不是在报仇,是嫉妒我能疯得理直气壮。
面具掉在地上。
我看见张苍白的脸,左眉骨有道月牙疤——是阿木,安宁医院那个总蹲在窗台上的痴傻患者。
他总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有次我发病撞翻了他的药杯,他蹲在地上捡药片,抬头冲我笑:陈哥,你看云像不像?
你说你不恨......阿木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像被水泡过的纸,可你每晚都在哭,在梦里喊阿妹别怕,喊得我心尖发颤。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刚结痂的伤口,我替你杀他们不好吗?
你只要继续当那个哭着喊妹妹的陈丰,我来当疯子!
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我抬头,看见三楼窗户后飘着团灰影——是谜媪的头发,千万张写满谎言的纸条在风里翻卷。
摇烛的灯笼不知何时悬在我头顶,灯芯响了声,灭了。
她等你很久了。摇烛的声音像从灯笼里渗出来的,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温度冷得像块冰,那些纸条上的结局,你猜哪张会变成真的?
我望着谜媪的方向,她的纸条突然分出缕最细的,飘到我眼前。
上面的字是血写的:他亲手杀了替身,然后忘了自己是谁。
喉间的谎芯茧地裂开道缝,有温热的东西涌进喉咙。
我反手攥住阿木的手腕,能摸到他脉搏跳得像要挣断血管。
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是我让灰鼠咬断了肉摊的电线,火光引来了巡逻车。
我松开阿木,把相纸塞进他手里,去废楼,顶楼第三间,有我藏的鼠须。
阿木愣了愣,转身冲进夜色。
我摸了把脸上的血,往反方向跑。
身后传来纸条撕裂的声响,谜媪的声音混在风里:陈丰,你以为骗得过命运?
我拐进条死胡同,抬头看见废弃的居民楼,外墙爬满常春藤。
顶楼第三扇窗的玻璃碎了,露出黑洞洞的窟窿。
我抹了把嘴角的黑血,顺着水管往上爬。
指尖抠进砖缝时,摸到块冰凉的东西——是半片眼镜镜片,和妹妹当年戴的那种款式一模一样。
警笛声更近了。
我翻进顶楼,背靠着墙滑坐在地。
喉间的谎芯茧还在发烫,可这次,我尝到的不是铁锈味,是股若有若无的甜,像妹妹以前总给我留的糖块。
风从破窗灌进来,把我额前的头发吹得乱飞。
我望着楼下晃动的手电光,摸出怀里的匕首,鳞片在脊椎后轻轻颤动。
废楼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是灰鼠的胡须,还是谜媪的纸条?
无所谓了。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对着黑暗笑了笑。
这次,我要让所有谎言都烧干净,包括......包括那个写着他忘了自己是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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