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脖子,那里鼓起个小包,隔着皮肤都能摸到茧上的纹路——是血莲纹,和我脊椎的鳞片同个图腾。
我咬着牙催动,眼前突然一片血红,供桌上方漂浮着无数银线,像被风吹乱的蛛网。
最粗的那根线串着三个名字:陈丰、替身、谜媪。
我的线尾坠着团黑疙瘩,是愧疚;替身的线却干干净净,像被刀削过;谜媪的线缠在野人山方向,那里有团黑雾,是我在安宁医院地下实验室见过的混沌源。
有意思。身后突然响起布料摩擦声。
我猛地转身,看见个披灰斗篷的人,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下巴——和我下巴上的痣长得一模一样。
他伸手摘下我的面具,手指关节有烧伤的疤痕,和我三年前救火时留的疤位置分毫不差。
我已经替他杀了七个。他对着供桌前的铜盆低语,声音像用砂纸磨过的我的声音。
盆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浮出张脸——是谜媪,头发是千万张纸条编的,每张都写着不同的谎言。还不够,她的纸条无风自动,要让所有人都信——陈丰回来了,而且疯得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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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人点头,转身要走。
我攥紧怀里的匕首,鳞片在脊椎后绷紧,可喉间突然像被烧红的铁丝穿了——谎芯茧裂开条缝,段记忆涌进脑子:我站在血泊里,父母的尸体在脚边,妹妹的眼镜碎在我脚下,我蹲下去,捡起镜片,笑出了声。
我咬着胳膊闷吼,指甲掐进肉里。
可那记忆太真了,真到我能闻到血的甜腥,真到我能听见自己说:死了好,死了就不用看我发疯了。眼泪砸在地上,我分不清是为父母妹妹流的,还是为这个流的。
斗篷人已经走了。
我扶着供桌喘气,喉咙里的茧又裂开点,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往喉头爬。
庙外传来灰鼠的尖叫——是小油在喊危险。
我踉跄着往门外跑,刚跨出庙门,喉间突然一热,我捂住嘴,指缝里渗出黑血,血里缠着根银线,像...因果丝。
我蹲在巷子里,看着黑血滴在碎镜子上,照出我扭曲的脸。
喉咙里的茧还在动,像有什么要破壳而出。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我摸出相纸,白点已经连成一片,妹妹的轮廓只剩个模糊的圆。
等我,我对着相纸说,声音抖得厉害,等我把这团谎烧干净...我就来见你。风卷着碎镜子碴子刮过脸,疼得我眯起眼。
喉间的茧又震了震,这次,我听见里面有声音——是我的声音,又不是我的声音,在说:烧吧,烧干净了,就什么都不用记了。
我捂住嘴,尝到满嘴的铁锈味。
巷尾的路灯突然灭了,黑暗里,有双眼睛在看我——是青铜灯的守灯人?
还是斗篷里的替身?
我站起来,鳞片在身后展开,像片银色的翅膀。
不管是谁,我都要把这团谎撕个干净,就算...就算最后烧的是我自己。
喉间突然一甜,我弯腰呕出口黑痰,里面缠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银线。
我盯着那线,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根缝衣针,要把什么缝进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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