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间的鳞片突然炸开,像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冰碴子。
地门波的嗡鸣在识海深处退潮,连心跳声都弱得像蚊蝇。
噬忆犬的鼻子猛地一缩,歪着脑袋原地转圈,彻底找不到我的“容器”气息。
“操!”嗅缺骂了一声,骨匕狠狠扎进石缝。
我趁机纵身跃下深涧,风灌进领口,凉得我打了个寒颤。
下落时瞥见崖顶的黑影越来越小,像被按进墨汁里的炭笔。
落地时膝盖撞在石台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深涧里雾蒙蒙的,能听见溪水冲石头的哗哗声。
我瘫在地上,冷汗顺着下巴滴进领口,把围裙布条浸得更湿了。
“吱。”
小煤球叼着什么东西蹭我的手。
我低头,是半张烧剩的病历纸,边角卷着焦黑的毛边,上面的字被水浸得模糊,却还能认出“监护人:陈母林秀英”七个字。
林秀英。
我反复念这三个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她的声音?
她的手?
她哄我吃退烧药时唱的儿歌?
全没了。
可就在这时,右臂那道红线纹突然动了——像条冬眠苏醒的蛇,顺着血管游到心口,轻轻一震。
我猛地按住胸口。
心跳声里混着另一种节奏,很慢,很沉,像有人隔着二十年的光阴在敲门。
“我忘了她,”我对着雾气轻声说,“可你记得,对不对?”
红线纹又震了一下,这次更清晰。
我突然想起昨晚覆忆显影时,妈妈的围裙角沾着块焦糊——是那年我偷玩火柴,把厨房烧了个角。
她蹲在地上捡碎碗,抬头时鬓角的碎发翘着,说:“小丰别怕,妈再给你烧红烧肉。”
原来不是我忘了,是我的脑子不敢记。
那些疼得太狠的回忆,被身体藏进了血脉里,藏进了图腾的鳞片里。
雾色渐浓,我靠着石壁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阳光已经斜了——许是在深涧里待久了,连时间都走得慢。
远处传来灰鼠的短叫,是老皮在催我转移。
我扯了扯左臂的围裙布条,站起身,血珠顺着小腿往下淌,在石台上滴出一串红点子。
断契崖底的风有点凉,我摸了摸后颈新结的血痂,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
等我在断契崖底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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