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扯下隐颜膜,膜面“刺啦”一声裂开道缝。
心跳快得要撞穿肋骨,原来“钓鱼者”根本不是什么外敌,是某个继承了我血脉和记忆的“我”,在时间之外不断钓自己,用每一世的“未完成”养着什么东西。
石门突然“轰”地一声自行开启七尺,冷风卷着婴儿啼哭般的呜咽灌出来。
惊云残识又活了,开始模拟妹妹数羊的节奏:“一、二、三……”数到“七”时,突然变成殡仪馆铜铃坠地的闷响。
我顺着风看进去,最深处有张老木桌,桌上七盏油灯依次熄灭,最后一盏的灯芯“啪”地爆出火星,映得墙上血字发亮:“你来晚了六次,这次别再逃。”
右臂的缚恨索突然活了,像条有生命的蛇,缠着我的手腕往门里拽。
疼得我几乎要叫出声,可那疼里带着股热,像母亲临死前攥着我手的温度。
我知道,这一进去,可能再也出不来——前六次的“我”大概都没出来。
可如果我不进去,下一个被钓走的,会是哪个“我”?
会是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27岁陈丰吗?
会是还没遇见老皮的陈丰吗?
会是妹妹还活着的陈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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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的皂角香更浓了,混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最后一次摸我头时,身上沾的煤炉味。
缚恨索又拽了一下,这次不是疼,是牵引,像有人在门里喊我名字。
我站起来,鞋底碾过地上的水——不知是眼泪还是血。
“来了。”我对着门里说。
门内的油灯突然全亮了,七盏火苗同时窜高,映出桌角摆着的东西:半块焦黑的肩胛骨,上面还粘着烧剩的布片——和三年前我从瓦砾堆里扒出的,父亲的遗骨,分毫不差。
缚恨索绷成直线,拉着我跨出第一步。
门内的空气突然变了,像浸在温水里,带着股熟悉的温度。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和记忆里妹妹数羊的节奏重合。
再跨一步,脚踩在门内的石板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
第三步,我看见木桌后面的墙上,挂着幅画像——是我,二十岁,在大学寝室里笑,身后是母亲寄来的包裹,妹妹趴在床上翻漫画。
那是我人生中最普通的一天,却再也回不去了。
油灯的火苗突然摇晃起来,墙上的血字开始变化,新的字迹从旧血里渗出来:“这次,你带够了‘未完成’吗?”
我摸向口袋,银镯还在,链条硌着指腹。
缚恨索突然松开,垂在腕上,像条终于找到家的狗。
我抬起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木桌。
门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这次不是父亲的,是妹妹的,带着点鼻音:“哥哥,你怎么才来?”
我顿住,喉结动了动。
“来了。”我重复道。
然后,我跨过最后一步,走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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