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中文网>从精神病院走出的地仙路 > 第292章 她一笑我就想掀了这天（第2页）
第292章 她一笑我就想掀了这天（第2页）
我突然想起妹妹最后那声“哥”，也是带着笑的，血从她嘴角渗出来，把白裙子染成红的，她还说：“哥，我不疼。”
“小芷，哥带你去看萤火虫。”我轻声说，抱着她往营地边缘的枯潭走。
枯潭早没水了，潭底铺着层腐泥，混着碎瓷片和死鱼骨头。
白芷的红发带扫过我手背，痒得我眼眶发酸。
她迷迷糊糊应了声，嘴角翘得更高了——她信我，像妹妹当年信我会带她吃糖果，像所有被我护着的人，都信我能把天扛住。
镜火在潭底腐泥里一旋。
那段“不敢闭她眼”的记忆炸了。
是暴雨夜，白芷被影饲缠住，我抱着她往野人山跑。
她烧得滚烫，却还在说：“哥，你看星星。”可我不敢闭眼，怕一闭眼，她就变成妹妹的模样，血从指缝里渗出来，说“哥，我不疼”。
灰雾突然扭曲成尖啸的形状。
病号服人影的手在抖，捧着的光团“啪”地裂开，碎成星星点点的亮。
我盯着那影子的轮廓——它根本不是什么初代执钥人，它是所有被痛苦腌透的“执念”堆出来的怪物，专挑人心里最软的地方啃。
“你想学幸福？”我吼出声，镜火在潭底烧出个火坑，“那我就让你看——人最狠的，不是恨，是明明想爱，却只能用痛去护！”
心鼓逆向轰鸣，狼图腾、象图腾、鹰图腾同时震颤。
白芷颈后的红丝“滋啦”一声被抽出来，在空中扭成条黑蛇，又“轰”地烧成灰烬蝶群，扑棱棱往山那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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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白芷猛地惊醒，眼泪砸在我锁骨上，烫得人发慌。
她抓着我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我梦见你烧了整个世界……只为我不笑。”
我吻她发顶，尝到眼泪的咸。
山风卷着灰烬蝶群掠过，安宁医院的探照灯还在远处晃，像根惨白的针，扎在夜色里。
“它还会回来。”我望着那个方向，喉咙发紧，“因为它知道，只要她笑，我就敢——掀了这天。”
话音未落，试炼山谷上空突然传来铜喙鸟的急鸣。
那是山盟用来记录灵压的信鸟，此刻正扑棱着翅膀在我们头顶盘旋，爪下的玉牌闪着幽光——它记下了心鼓与地脉共鸣的残响，像根埋进土里的引信，就等哪天炸个天翻地覆。
“哥，我冷。”白芷往我怀里缩了缩。
我把外套裹紧，摸出破布包裹——里面是明天试炼要用的草药，还有惊云的肉干。
惊云凑过来，雷金瞳里的光暗了些，却还是牢牢护着白芷的影子。
它瘦了，脊背上的毛结着草籽，可爪子还扒在我脚边，像根钉进地里的桩子。
“睡吧。”我拍了拍它脑袋，“明天，该上试炼场了。”
篝火渐渐弱下去，只余几点火星子在跳。
我望着山谷入口的方向，那里立着块残碑，刻着“地仙路”三个大字，被夜露浸得发亮。
破布包裹在脚边，压着惊云的肉干，发出细碎的响。
明天。
我摸了摸怀里的红发带，妹妹的字迹还在，模糊却清晰。
明天，该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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