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墙后的伏尸突然抬起头,眼眶里渗出黑血,动作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提线木偶。
他们在,在,在把我的声音往符钉里灌。
我嘴角慢慢扬起。
悲痛引爆在识海里翻涌,我却压着它,把这团情绪揉成低频震波,顺着歌声往地脉里送。
三具尸体的喉咙突然发出破风箱似的轰鸣,他们跟着我哼歌,音调却越来越扭曲,从《小星星》变成哭嚎,从哭嚎变成尖叫。
符钉炸成碎片,黑血从他们七窍喷涌而出,残魂在自我撕裂的憎恨里烧得噼啪响。
老皮从墙缝里叼出枚黑玉铃铛,铃铛表面刻着细密的咒文,还沾着没擦净的血:他们想录你的声......炼成心控引它把铃铛丢在我脚边,鼠须上沾着灰,幸亏你唱的是......
是我妹妹的调。我弯腰捡起铃铛,指腹擦过咒文,他们模仿的是鬼市的音律,可我的情绪,只有我自己能定义。
刀疤狼踢开最后一具残尸,从怀里摸出夜枭会的信火。
那是枚拇指大的铜灯,灯芯浸着秘药,一点就着,能传讯三十里。
他刚擦燃火折子,火苗地灭了,灯油在灯盏里诡异地倒流。
刀疤狼甩了甩火折子,抬头看阿影,青鳞那边......
断联了。阿影的声音比刚才更冷,她望着远处天际,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半个时辰前还能接收到他们的定位,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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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一道猩红雾线正从野人山方向升起,像谁用血色墨水在天上划了道线,慢慢蜷成竖瞳的形状。
惊云猛地站起来,雷光裹着它的皮毛炸成刺,喉咙里的低吼变成炸雷。
我刚要按住它,却到了——雾里传来极轻的哼唱,节奏和白芷昏迷时在病院墙上画的符文波动完全一致。
老皮突然窜上我肩头,爪子抠进我后颈,疼得我倒抽冷气:小丰......他们不是在追你。
他们在......等你回家。
回家?刀疤狼嗤笑一声,可话音未落,他的笑就僵在脸上。
我望着那道猩红竖瞳,后颈的镜火烧得更烈了。
白芷消失前说换我来救你,X-2的晶片在顶层窗子里闪着血光,野人山的青铜门在雾里若隐若现......所有碎片突然在识海里拼出幅画面:有人在织网,网心是我,网绳是那些我在乎的人——白芷、老皮、惊云、刀疤狼、阿影,甚至九岁那年铁笼里的小女孩。
我捡起老皮丢的黑玉铃铛,塞进怀里,去码头。
阿影挑眉:青山码头?
青鳞的信火残灰该飘到那儿了。我摸了摸惊云的脑袋,它立刻收了雷光,温顺地用脑袋蹭我手心。
老皮从肩头跳到我口袋里,尾巴尖还沾着焦土。
刀疤狼扯了扯外套,把信火塞回怀里,刀疤在夜色里泛着冷光:老子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能耐,敢在老子的地盘设局。
我们踩着余烬往山下走时,风突然转了方向。
一片焦黑的信火残灰飘到我脚边,带着青鳞特有的龙涎香。
我蹲下去,指尖刚要碰它,残灰地燃起来,在掌心烧出个极小的火苗——像谁在黑暗里,对着我眨了下眼睛。
山风卷着腥气灌进领口,我望着远处渐起的猩红雾线,后颈的镜火图腾突然连成一片,烫得我打了个寒颤。
青山码头的废弃冷库前,该有谁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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