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钥匙烫得我掌心发红,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肉上。
老皮从裤脚钻出来时,胡须都在颤抖:“往南!往南!那味道混合着松脂和腐镜的气味,肯定是野人山的老阵眼!”
我低头看着它炸成毛球的尾巴尖,在荒草没过膝盖的旧城区,风大得让人睁不开眼。
阿影的短刀鞘擦过我的胳膊,她压低声音说:“陈丰,镜娘刚才说X-3是她女儿——你确定这不是激将法?安宁医院的地下实验链能存活到现在,没道理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破绽?”我扯了扯被风吹起的外套,锈钥匙突然在掌心跳动起来,像个活物似的拽着我的胳膊往斜前方拉。
在荒草的尽头,一栋三层的老楼映入眼帘。
外墙的水泥块正在往下掉落,玻璃全都碎成了锯齿状,只有一块歪斜的霓虹招牌还在闪烁,“星…影…楼”三个字忽明忽暗,就像有人在黑暗中眨眼睛。
老皮“吱”地尖叫了一声,爪子扒住我的手腕:“就是这儿!地脉被挖空了,底下不是地窖,是‘镜井’——和镜娘说的‘镜网’连着呢!”
白芷突然踉跄着后退,她扶着墙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瞳孔里泛起银雾:“我……我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他们把我绑在镜子前,说‘哭大声点,我们要记录崩溃频率’……”她突然攥住我的袖子,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里面有东西在跳动!不是心跳,是……是有人在敲摩斯电码!”
锈钥匙“嗡”地一颤,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从掌心窜了出去,“咔嗒”一声嵌进了影楼的门缝。
腐朽的木门“吱呀”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霉味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就好像有人把十年前安宁医院的地下室直接抠了一块塞到了这里。
阿影的短刀“唰”地出鞘了一半,刀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我先进去。”
“不。”我按住她的手背。
指腹触到了她刀鞘上的凹痕——那是上周在野人山被古藤划的。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再争执,往后退了半步。
老皮“噌”地窜上我的肩头,尾巴尖指着门内:“碎镜铺地,每块都在喘气!”
我抬脚跨进门的瞬间,后颈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
地面确实铺满了碎镜子,每一片都映着扭曲的人形——有穿白大褂的,有扎羊角辫的,有个戴护士帽的姑娘正把糖往小孩兜里塞,可那小孩的脸……是我。
“老大!”老皮突然扑到我眼前,爪子拍向柜台。
腐烂的登记簿被它咬开,纸页簌簌地往下掉:“1998年12月7日,‘镜影童’项目启动,首批实验体七人,编号X-1至X-7……”它的爪子停在某一页上,“X-7,出生日期2001年5月12日。”
我呼吸一滞。2001年5月12日——是我户口本上的生日。
翻到下一页时,照片“啪”地掉在碎镜子上。
七岁的男孩坐在黑布前,眼神像口枯井,额角用红墨水画着“X-7”。
那是我,可我从未拍过这张照片。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我蹲在安宁医院走廊吃橘子,小护士蹲下来给我擦手,她胸牌上写着“林小夏”,可护工后来告诉我,她调去总部那天,我抱着她的白大褂在雨里站了三个钟头。
“你是容器……”
“你是复制品……”
“你本该死在十年前……”
碎镜子突然震动起来,水波纹从每一片镜片中央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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