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疗室的绿光还在跳,我盯着那道和心跳分毫不差的波形,后槽牙咬得发酸。
阿影的手突然覆上来,她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用力掐了下我手腕:别看了。
金属断裂声炸响。
我偏头时,正撞见她抄起墙角的铁椅,朝着墙上的电闸砸过去。
火星子劈里啪啦溅在她后颈,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直到那台老掉牙的共振仪一声黑屏,才甩了甩发疼的手腕:那机器不是在监测你。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喂养什么——刚才波形重叠的刹那,我闻到了腐肉混着檀香的味道。
腐肉?
我喉咙发紧。
白芷突然捂住眉心蹲下来,指缝里渗出细汗:心跳声里......有倒计时。她抬头时眼睛泛着水光,每跳一下,就像有人在数杀你之前还剩几口气。
亲祭三响......可能是三阵心跳?
老皮从鼠洞里钻出来,尾巴尖沾着泥:城西归元丹坊有活气!它爪子扒拉我的裤脚,昨儿半夜开始冒的,守门石狮的眼睛在滴血,像被人用邪法唤醒了。
我摸向口袋里的银镯残片。
那是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当时血把银面浸得发红,我捡起来时,碎片边缘还划开了我掌心。
此刻残片贴着皮肤发烫,我鬼使神差把它凑到耳边——
小丰。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精准扎进我耳膜。
我浑身一震,残片掉在地上。
阿影弯腰去捡,被我抢先一步攥进手心。
那声音太清晰了,是母亲的,带着她切葱花时总有的温柔尾音,像小时候我发烧赖床,她掀我被子时会说的:小丰,该喝药了。
我把残片塞进领口,触感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去丹坊。
荒草齐膝的巷子里,惊云的雷光像把蓝莹莹的刀。
它才三个月大,皮毛却炸得像团刺球,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烙出焦黑的爪印。
当雷光扫过丹坊院墙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青砖墙面上叠着数十道脚印,鞋印深浅不一,有运动鞋的齿痕,有皮鞋的后跟印,甚至还有婴儿的小脚印。
它们全部朝着主殿延伸,却没有一个从外面踏进来的痕迹,仿佛这些人......是从地底爬出来的。
情绪回音。白芷突然拽住我袖子。
她仰着头,睫毛上沾着细草屑,风里有你的声音。她闭着眼转了个圈,是你六岁那年摔破膝盖哭,是你十岁在夜市帮爸爸摆摊笑,是你妹妹......她顿了顿,声音发颤,是你妹妹被抱走时喊的那声。
老皮趴在地上嗅了嗅,胡须抖得飞快:这里不是阵眼,是记忆坟场它抬头看我,鼠眼里泛着少见的郑重,谁进来,就得把心埋在这。
我摸向腕间的银火。
那是林九残魂给的,说能烧穿执念。
此刻银火烫得像块炭,我反手把它缠紧,又摸出胸前的玉符——林九的残魂正蜷缩在里面,像团将熄的火星。你说叶无归是守路者,我对着玉符低语,可他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火星忽明忽暗,林九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守路者......不是守护路的人,是守着不让路被走的人......他若真叛了墨寒,就不会用你妹妹的哭声做唤醒引
唤醒引。
我喉咙发苦。
妹妹的哭声在记忆里炸开,那天她拽着我的衣角,说巷口的糖葫芦要化了。
然后是枪声,是母亲的尖叫,是父亲把我们推进储物间时撞翻的酱油瓶,腥咸的味道糊了我满鼻子。
我不怕他布阵。我割破手掌,血珠滴在银火上,滋滋作响,我怕他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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