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火跟着我三年了,最开始只能烧张纸,现在能舔着我的手腕烧,疼得我直咬牙。
我把银火按在《地仙遗训》上,书页腾地烧起来,可墨迹反而更清晰了——那是我在安宁医院的第三年,蹲在墙根听老皮说鼠语时,突然涌进脑子里的共情。
怕吗?我对着阵眼轻声问。
裂缝里的黑雾顿了顿。
我怕。我想起妹妹最后绣的小草莓,线头还扎在我指腹上;想起爸妈倒在血泊里,我蹲在餐桌下数他们的血滴,数到第七十八滴时,张阎的皮鞋尖踢开了门;想起安宁医院的护工捏着电疗棒笑,说小疯子,叫爸爸就不疼。
这些情绪像涨潮的海水,顺着银火和书页的缝隙,往阵眼里灌。
黑雾开始翻腾。
我听见婴儿的啼哭,是幻影在尖叫;听见老周的,这次终于完整了;听见王伯的,他说那是要留给孙子的。
裂缝发出刺耳的嘶鸣,像谁在刮玻璃,我感觉有冰凉的手在拽我的魂,可银火更烫了,烫得我眼眶发酸。
你竟用凡人情绪反噬心渊?
黑雾使者从裂缝里踏出来。
他的青铜面具上沾着血,骨杖敲在阵图上,溅起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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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他,咬着牙把妹妹临终前说的哥哥,疼、爸妈最后看我的眼神、住院一千零九十五天里每夜的噩梦,全往阵眼里推。
白芷的心墙地涨大,把黑雾使者拍在墙上,她的红纹已经漫到了眼底,像两团烧着的血。
烧吧。我扯着左臂的衣袖,银火地窜上去,疼得我差点栽进阵里,我不是断流......我是烧了你的胃口。
裂缝剧烈收缩,黑雾使者的骨杖地断成两截。
我看见血字从阵图中央渗出来,一笔一画像拿刀尖刻的:第七具影棺,已在路上。
无头僧影的手抬起来了。
它的袖口是空的,可那只无形的手正对着窗外——青山市中心医院的方向,探照灯划破夜空,照出医院楼顶的二字。
老皮突然炸毛,整个缩成毛球滚进我口袋,尾巴尖戳得我腰眼生疼:地下......有东西在爬!
带着07冰柜的寒气!它的声音都变了调,是张阎的冰棺!
他没等仪式完成......
阿影拽起我胳膊,雷符已经烧到了指尖,去医院。
我蹲下身捡《地仙遗训》,书页边缘还在冒火星。
惊云蹭着我的手,这次雷光弱得像萤火虫。
白芷捂着眉心站起来,红纹正在消退,可她的白裙子上多了片黑渍,像团化不开的霉。
老皮。我摸了摸口袋,灰毛在掌心里拱了拱,带几队机灵的鼠子去查查地下动向,特别是医院附近的下水道。
老皮了一声,从窗口窜了出去,月光里只看得见一道灰影。
剧院外,青山市的黑暗里,中心医院的探照灯还在晃。
我听见风里有细碎的鼠语,混着若有若无的冰碴碰撞声——像谁正推着棺材,走在地下河的石头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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