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青铜钥匙的手在抖。
《地仙遗训》贴在胸口,烫得像块烧红的铁,书页在怀里窸窸窣窣翻动,新浮现的字烙得我肋骨生疼:“骨为薪,火为引,魂不归者,不得登门。”
阿影的雷符“啪”地拍在井口封石上,青紫色电弧顺着藤蔓窜开。
被野藤缠了十年的老井“轰”地裂开条缝,腐气混着纸灰味涌出来,像谁把烧了一半的纸钱塞进我喉咙。
惊云的耳朵压得低低的,前爪扒住我裤管,喉咙里滚着小雷——这崽子从不怕鬼,但此刻连尾巴尖都在颤。
老皮从阿影脚边的土堆里钻出来,胡须抖得像筛糠:“下边不对劲儿!”它用鼠爪扒拉我鞋尖,“味儿不对,不是死人气,是活人的……心跳声。”灰鼠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有人把心脏掏出来,搁在井里敲鼓呢。”
白芷突然跪了。
她的眉心红纹“刷”地涨开,像道裂开的血口:“这是心渊裂缝的引流渠!”她仰头看我,眼白里全是血丝,“有人把整座青山市的情绪淤积都抽过来了——你妹妹的骨灰,是阵眼的锚。”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井口焦黑的泥土。
土是软的,像被无数只手反复攥过,还带着余温。
银火在指尖亮起,我把绳索缠在腰间,冲阿影点头:“我下去。”
“我跟。”老皮“噌”地窜上我肩头,尾巴缠紧我耳朵,“耗子能打洞,有埋伏我先咬!”
惊云跳上井沿,雷光在爪尖凝成小蛇,替我照着路。
井壁的符文在光下显形——和安宁医院地底义庄的阵图一样,但全是倒着刻的,像条被翻过来的蛇,鳞片都朝外扎着。
越往下,空气越黏。
我能听见细弱的抽噎声,一声叠着一声,像有人把妹妹的哭腔揉碎了,掺进风里。
“哥哥别走……”那声音擦过我后颈,我猛地抬头,老皮正用爪子拍我耳朵:“别看!那是幻觉!”
井底的石板突然硌到我脚。
抬头望,井口只剩巴掌大的月光,阿影的脸在光里忽明忽暗。
老皮“吱”地尖叫,顺着我胳膊窜下去——井壁的藤蔓正渗出红水,是血,还带着体温。
“祭坛!”老皮的爪子戳向石室中央。
焦黑的石头台子上,七根白骨钉扎着个灰布包。
布包边角磨得毛糙,我一眼认出那是妹妹初中时的书包带——她总说要攒钱买新的,结果直到……
我往前挪了半步,石板“咔”地裂开条缝。
黑雾从缝里涌出来,裹着个小小的影子。
那是陈小雨,七岁的陈小雨,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手里攥着半根糖葫芦。
她仰着头看我,眼睛却泛着浑浊的灰:“哥哥,留下来陪我烧好不好?”
她的声音变了,是成百上千个声音叠在一起,有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哭嚎,还有孩子抽鼻子的闷响。
我喉咙发紧,伸手去摸腰间的银火——指尖刚碰到火苗,那团黑雾突然扑过来,指甲刮过我手背,疼得像被热油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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