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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残识回响灵使遗言（第2页）

青衫影子突然扭曲成碎片，她最后看我的眼神里全是焦急：快......走......

等等！我往前跨了一步，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废墟里的瓦砾哗啦啦往下掉，惊云猛地咬住我裤脚往后拖，老皮在我耳边尖叫：好多阴祟！

往这边来了！

白芷已经拽住我胳膊往巷口跑，她的木簪发出刺目白光，在我们身周布下道屏障。

警笛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湿滑的声，像蛇在水泥地上爬。

我回头看了眼，月光照不到的废墟阴影里，有团黑红色的东西正在蠕动，表面浮着无数张人脸——是之前被血阵吞噬的那些人？

那是血阵的怨气。白芷的声音发紧，黑袍男人用他们的魂养阵，现在阵被破坏，怨气要找替死鬼。

老皮突然从我肩头跳下去，窜进旁边的绿化带。

我刚要喊它，就听见它尖声叫：这边！

下水道！惊云也松开我裤脚，用脑袋顶我后腰——这是让我蹲下的意思。

白芷把我推进下水道口时，我闻到了她发间的血味。

刚才在剧院里，她为了替我挡那道血刃，左肩被划开了道口子，现在血浸透了绷带，在月光下红得刺眼。进去。她推了我一把，自己跟着钻进来，老皮和惊云探路，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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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里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老皮的小爪子在前面敲出的响声，惊云的尾巴扫过我小腿，像在确认我还跟得上。

我摸着潮湿的砖墙往前挪，灵海深处的契约符印突然又刺了一下——这次不是疼，是种被注视的感觉，像有双眼睛正透过符印盯着我。

他会来找我的。我低声说，声音在下水道里荡开。

白芷的呼吸声就在我身后：我知道。

那我就等他来。我摸了摸胸口的旧伤疤，那里还留着小棠最后攥住我时的温度，或者......我去找他。

下水道尽头透进点微光，是老皮在前面用胡须蹭亮了块碎玻璃。

惊云突然停住，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微光里浮着团若有若无的黑雾，形状像件宽大的黑袍。

白芷的手按在我后背上，推得更急了，先到安全屋，其他的......

等安全了再说。我接完她的话，喉咙突然发涩。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真相从指缝里溜走——包括我体内这道要命的契约，包括害死小棠的真凶，包括那个藏在黑袍下的......

下水道外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黑雾突然消散了。

老皮在前面急得直转圈：快！

快！

我低头钻进最后那段窄道，头顶的月光漏进来时，看见白芷沾血的袖口被勾破了道口子，露出腕间一道淡青色的纹路——那是灵修者才有的灵脉印记，可形状......怎么和我体内的契约符印有点像？

（远处传来汽车急刹的声响，老皮的尖叫混着惊云的低嚎，在夜色里撕开道口子。

我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投在墙根那丛野白芷上。

风刮过来时，有片带血的花瓣飘起来，轻轻落在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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