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古玉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疼,是那股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像有根冰针在扎我的脑子。
阿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陈丰?
陈丰!我张了张嘴,想说我在这儿,可喉咙里涌上来的是铁锈味——和七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的铁锈味。
仓库的地面在晃。
我看见自己跪下去,膝盖磕在碎砖上的疼,混着记忆里碎玻璃扎进掌心的疼。
老皮的尾巴扫过我耳垂的触感没了,惊云的体温也没了,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叠:霉斑斑驳的墙面褪成暗红色,阿影的身影被血雾冲散,取而代之的是贴满福字的旧客厅。
爸爸!妹妹的尖叫刺穿耳膜。
我猛地抬头,看见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又举起了刀。
妈妈挡在妹妹身前,围裙上的油迹被血泡开,像朵开败的花。
爸爸扑过去拽男人的胳膊,后颈的墨寒印章在路灯下闪了闪——那是他做红木家具时刻的私章,说以后要刻在我婚床的床脚。
哥,救我......妹妹的手从妈妈身后伸出来,指尖还沾着没吃完的草莓酱。
她的指甲被男人踩断了,血珠吧嗒吧嗒掉在地板上,和七年前的现场分毫不差。
我想扑过去,可腿像灌了铅。
男人的刀光又落下来,妈妈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妹妹身上。
爸爸被踹倒在茶几边,茶盏碎在他脸侧,碎片扎进眼皮,他还在喊:小丰快跑!
不——!我吼出声,喉咙像被火燎过。
可声音撞在空气里,连灰尘都没惊起。
男人转过脸,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和昨夜偷袭时那个鬼面童戴的一模一样。
他举起刀指向我,刀尖滴着血,睡吧,睡了就不疼了。
陈丰!
抓住我的手!阿影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我扭头,看见她半跪在我面前,指尖泛着幽蓝的光,正按在我额头上。
她的额头全是汗,发梢滴在我脸上,凉丝丝的,这不是真的!
是心锁咒勾的幻境!
老皮的爪子扒拉我的手背,耗子被魇住时,同伴会咬耳朵。它的牙齿轻轻嗑我虎口,疼得我打了个激灵。
惊云的雷毛蹭过我的手腕,细碎的电弧劈在我血管上,像小鞭子抽着。
我突然想起阿影说的心脉古阵。
这咒不是普通幻术,是专门拿我的伤疤当锁眼。
我要是缩着,这辈子都得被这道疤牵着走。
阿影,松手。我抓住她按在我额头上的手。
她瞳孔一缩,你疯了?
这咒会啃光你的灵识!
它要啃的是我的过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血味,可我的过去里,有我要护的人。
我得进去,把锁砸了。
阿影的手在抖,可她还是松开了。
老皮顺着我胳膊爬到肩头,用尾巴缠住我耳朵,我给你数呼吸,一、二......惊云蹲在我脚边,雷光在它瞳孔里凝成小太阳。
幻境重新涌上来时,我没躲。
我看着鬼面男的刀再次落下,看着妈妈的血溅在妹妹花裙子上,看着爸爸后颈的墨寒章被血泡得发红。
这次我没喊,我蹲下来,对着缩在妈妈怀里发抖的小丫头说:小糖,是哥哥。
她猛地抬头,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哥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七年前一模一样,他们说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我伸手,想摸她的头,手却穿过了她的影子。
可她好像能感觉到,歪着头往我手心蹭,哥哥身上有老皮的味儿,还有惊云的焦糊味。
哥哥没不要你。我喉咙发紧,哥哥在学本事,学怎么把害我们的人都抓起来。
学怎么让你穿新裙子,学怎么给爸爸的红木家具刻更好看的章......
爸爸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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