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识被抽离的痛感像无数根烧红的细针,正顺着脊椎往天灵盖钻。
我咬得后槽牙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漫开——这疼比当年目睹父母倒在血泊里时更甚,那是心被撕裂的疼,现在却是灵魂要被生生剜出去的疼。
陈丰!
抓住我手腕!阿影的声音突然炸在耳边。
我勉强抬眼,看见她不知何时扑到我身侧,左手死死攥住白芷的手腕,右手那柄青锋剑已经出鞘,剑尖直指夜无尘。
她额角渗出冷汗,发梢被锁魂柱的尖啸震得乱颤,可眼睛里烧着团火,像要把这黑雾都烧成灰。
夜无尘站在七根锁魂柱中央,血色玉简在他掌心流转,红光里那些模糊的影子更清晰了——是我家楼下那棵老槐树,树皮上还留着妹妹用石子刻的小丰最棒;是安宁医院的铁窗,凌晨三点的月光透过栏杆,在我床沿投下一道冷白的痕;还有......父母倒下时,妹妹扑过去拽凶手裤脚的画面,她扎着双马尾,发绳是妈妈亲手编的蓝绳子。
你在看什么?夜无尘突然笑了,那笑声像刮过金属的刀,这些都是你最痛的执念,正好做锁魂柱的引子。
等抽干你的灵识,野人山的灵气就永远困在阵里,玄冥宗要不了十年就能......
闭嘴!阿影的剑划开黑雾,带起一阵风。
我这才发现她的左袖在滴血,应该是刚才救白芷时被黑雾划伤的。
她手腕一抖,剑花在夜无尘面门炸开,可那老东西连退都没退,抬手一拂,竟有三道黑芒从锁魂柱里窜出来,撞得阿影踉跄两步,嘴角溢出血。
阿影!我想扑过去,可刚动一下,灵识被拽得更狠了。
老皮在我肩头急得直蹦:鼠群早散了!
陈丰,你得自己撑住!它的小爪子拼命抓我耳朵,你之前不是说,引气入体要借天地灵气?
现在地脉就在脚底下!
地脉?
我猛然想起火尾狐刚才的低语。
她不知何时蹲在锁魂柱旁,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耳朵竖得笔直:那不是封印,是连接地心的通道。她抬头看我,金瞳里映着裂隙里渗出的幽光,如果能引动地脉震荡,或许能破坏大阵。
赌一把。我咬碎了舌尖,血腥味突然变得浓烈。
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喊:撑不住就死,撑住了或许能活。
我松开阿影的手,双手按在地上。
掌心触到的泥土带着潮气,可底下有股热流在窜——是地脉!
之前引气入体总不得其法,现在生死关头,那热流竟顺着我的指尖往经脉里钻。
我闷哼一声。
这热流比灵识被抽离更烫,像岩浆在血管里滚。
可奇怪的是,随着它涌进丹田,那股抽离的力量竟弱了些。
我闭紧眼,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脚底——老皮说过,鼠类感知地脉最灵,我能听懂鼠语,或许也能......
引气入体!我在心里吼。
热流突然加速,顺着任督二脉往上冲。
先是腿上的经脉,像被重锤砸开;然后是腰腹,火烧火燎的疼;最后到胸口时,我听见的一声轻响——灵海里那团被抽离的光突然顿住了。
怎么回事?夜无尘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慌乱。
我睁开眼,看见他手里的玉简红光暗了几分,额角也渗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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