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发紧,盯着阿音蓝布衫被灵脉风吹得翻卷的衣角。
她刚才那句“记起更多了”还在我耳边嗡嗡响,像根细针挑开了我刻意压在心底的那团乱麻——妹妹出事前也是这样,总爱拽着我衣角说“哥哥你听我讲”。
老皮的尾巴重重扫过我手背,胡须抖得像在打战:“你俩先别急着叙旧!刚才那动静——”
“是风痕遗迹的方向。”阿音突然开口,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怀里的地图碎片。
碎片上的淡青雾霭突然凝成小团,顺着她的指尖飘向通道深处。
她仰起脸时,羊角辫上沾的草屑落下来,“陈哥哥,我能帮你过禁制。”
我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碧涟的水袖“唰”地缠上我的手腕,水纹里翻涌着警惕:“灵脉怨念……”
“我不是怨念。”阿音转身看向碧涟,眼睛亮得像被月光洗过的玻璃珠,“我是阿音,住在山脚下的阿音。当年风痕长老来村里借水,我给他递过竹筒。他布置封印时,我蹲在树后看了三天。”她伸出手,掌心里浮起个极小的石符,和石壁上“阿音在此”的字迹同色,“他知道有人会来找遗产,所以留了三道考验。”
老皮的爪子“咔”地抠进我裤腿:“这小丫头片子……”
“她身上没有恶意。”火尾狐突然开口,火焰从橘红转为暖黄,“我的灵觉比你准。”
我摸了摸阿音攥着符纸的手。
符纸还带着体温,和妹妹小时候攥着糖纸等我回家时的温度分毫不差。
“带路。”我松开她的手,指节捏得发白,“先过第一道。”
通道越走越窄,石壁渗出的水珠打在脚背上,凉得刺骨。
阿音突然停住,我差点撞上去——青黑色石门就立在五步外,表面的符文像活了似的游走,每道纹路都泛着幽蓝微光,像蛇信子。
“这是风痕长老用灵脉石髓刻的封魔纹。”阿音踮脚摸向石门,指尖泛起淡青色光,“要解它,得用我当年看他念的咒。”她的声音突然变轻,像在哼首童谣,“石生骨,水为血,灵脉醒,门自裂——”
符文“轰”地炸开幽蓝火花。
老皮“吱”地尖叫着窜上我肩膀,惊云的雷纹“噼啪”响成一片,连火尾狐的毛都炸起来。
石门震颤着发出闷响,像古钟被敲了第一下。
“第一道过了。”阿音退到我身侧,额头沁着细汗,“第二道……需要献祭一段真实的记忆当钥匙。”
我心口一紧。
碧涟的水袖突然缠上我的脖子,凉得我打了个寒颤:“你知道献祭记忆是什么意思吗?那不是暂时抽取,是彻底抹除!”
“我知道。”我摸向心口。
那里藏着段最锋利的记忆——暴雨夜,妹妹被拽着头发拖出家门时,她沾着泥巴的蓝布衫被扯破,露出里面我去年用压岁钱给她买的红肚兜。
血滴在青石板上,像开败的石榴花。
阿音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指尖在抖,可声音稳得像山涧:“陈哥哥,你确定要选这段?”
“它已经把我困在精神病院三年了。”我扯出记忆碎片。
识海里突然漫开血腥味,我眼前闪过白大褂、约束带,还有护士举着针管时,老皮从通风管里探出头冲我眨眼的模样。
“如果能换条出去的路——”
“够了。”阿音打断我,掌心按在石门缝隙间,“放进来。”
记忆碎片钻进石门的瞬间,我膝盖一软。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眶里涌出来,不是泪,是那夜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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