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裂开的胸口,那截泛着幽光的金片和我衣袋里的芯片纹路重叠成影。
警报声刺得耳膜生疼,可我听见的最清晰的,是自己喉结滚动的轻响——这声响被放大成擂鼓,一下下撞着太阳穴。
你也有......他们种下的东西。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目光黏在我胸口,左胸的鼓包又裂开一寸,暗红液体滴在地面,滋滋冒起青烟。
我闻到腐肉混着焦糊的气味,后槽牙咬得发酸。
右手悄悄攥紧裤袋里的铁片——那是前晚从床架上掰下来的,边缘磨得锋利。
左脚往侧边挪了半寸,确保身后三两步外就是承重柱。
老皮在我裤管里抖成一团,尾巴尖轻轻扫过我脚踝,这是它说注意头顶的暗号。
我抬眼,正看见阿影弓着背趴在机械球顶,绿眼睛缩成两道竖线,随时要扑下来的架势。
你最好别过来。我开口时发现自己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
这句话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得让脑子里那团乱麻凝成线。
林怀远那些鬼话在耳边炸响:灵种需要容器,只有最坚韧的灵魂能承载它。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地仙路,是养蛊,是让我们互相撕咬,选出个最听话的提线木偶。
他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沾着血的后槽牙:来不及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扭曲,下一秒已经扑到我面前。
我本能侧身,可他的手掌还是擦过我右肩,皮肤立刻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布料焦黑,露出指甲盖大的灼伤,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灵种......能量。我咬着牙后退,后背抵上承重柱。
他的速度根本不是人类能有的,每一步都带起风,吹得我额前碎发乱飞。
刚才那一下不是蛮力,是灵力裹着邪性的热,像要烧穿血肉。
我摸到身后凸起的电缆,手指勾住其中一根——这是三天前老皮在通风管道里探到的,控制线路集中在承重柱附近。
来啊!我故意踉跄两步,让他误以为我要往大厅中央跑。
他果然追过来,鞋跟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数着步数,等他离我还有两米时,突然转身,右腿猛踹向身侧的管线。
金属断裂声混着火花炸响,蓝色电弧噼啪乱窜,瞬间笼罩住我们两人。
灵力场乱了。
机械球表面的金纹不再疯长,像被泼了冷水的蛇;透明舱里的实验体抽搐得慢了些,额头青筋不再暴起。
阿影趁机从机械球上跃下,精准扑向血瞳男子后颈——它的爪子闪着淡青色光,那是之前老皮说的灵契兽的压制力。
抓住他的灵种!老皮在裤管里尖叫,声音都破了调。
我猛吸一口气,闭眼。
之前和老皮、阿影建立契约时那种热流从心口涌出来,顺着血管往指尖钻。
当我再睁眼时,视线里的血瞳男子不再是单纯的人形——他胸口那团蠕动的东西泛着暗红,像团裹着金片的活物,正和他的灵魂纠缠。
我伸手按上他肩膀。
这一下本会被躲开,可电弧干扰了灵种的控制,他竟僵了一瞬。
热流顺着掌心涌进他体内,我瞬间被淹没在情绪的漩涡里——愤怒像火,烧得人睁不开眼;恐惧像冰,从脊椎窜到后颈;还有种撕心裂肺的痛,像有人在扯他的魂魄。
最清晰的是两个声音,一个在喊杀了他,另一个在哭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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