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阿影消失的围墙发了半宿呆,老皮在我脚边蜷成毛团,直到后半夜露水打湿裤脚才回病房。
躺到硬邦邦的铁床上,云尘子病历上的死亡日期在眼前晃——2025年3月17日,而我全家出事是3月20日。
三天,足够让一场阴谋从策划到落地。
从那天起,我开始往裤兜里塞馒头。
安宁院的早餐馒头总蒸得死硬,病友们常偷偷扔掉,我却把每个都掰成小块,用旧报纸包着揣在怀里。
老皮说阿影爱喝松针泡的水,我就趁护工不注意,从后墙根的松树上薅两把针叶,装在药瓶里。
头三天,我蹲在老槐树下摊开手心,阿影缩在树杈上,尾巴尖绷得像根弦。
第四天傍晚,它跳下来时带起一阵风,爪子尖碰了碰我手心里的馒头渣,又触电似的缩回。
第五天,它开始舔我递过去的松针水,凉丝丝的舌头扫过我指节,像片被风卷着的落叶。
你在等我证明没恶意。我轻声说。
月光漏过槐叶,在它脊背上洒下碎银似的光,我也在等你告诉我,云尘子说的那孩子,是不是我。
阿影的耳朵动了动,黄眼睛里的竖瞳微微收缩——这是老皮教我的,猫放松时瞳孔才会变圆。
直到第七天深夜,变故来得毫无预兆。
我正蹲在老槐树下,听见墙根传来金属摩擦声。
借着月光,我看见小顺猫着腰从仓库侧面绕过来,手里端着把黑黢黢的枪——是麻醉枪,枪管前端还挂着没拆封的蓝色针管。
臭猫!小顺压低声音骂,让老子找得好苦!
阿影本来趴在我脚边打盹,听见动静猛地炸毛,弓起的脊背几乎能碰着我下巴。
它喉咙里滚出低吼,不是普通猫的,倒像两块石头在腹腔里摩擦,带着让人心底发寒的震颤。
小顺的手一抖,麻醉枪差点掉地上。
他后退两步又咬牙站稳:张叔说院长要活的,老子就不信...
话音未落,阿影突然发力。
它前爪蹬地的瞬间,我甚至听见空气被撕开的轻响,等再看清时,它已经挂在老槐树最顶端的枝桠上,尾巴尖的白毛在风里晃成一团雪。
小顺举枪瞄准,准星在树影里晃。
我心跳得耳膜发疼——这枪要是打中,阿影就算不死也得晕过去,医院那些穿白大褂的会怎么对它?
我不敢想。
小顺!我猛地站起来,故意踉跄着撞翻脚边的药瓶,松针水泼在青石板上,你拿那东西干吗?
小顺转头,枪口晃向我:关你屁事!滚回病房!
我...我看见护工往这边来了!我扯着嗓子喊,声音都破了调,红姐说今晚上查夜特别严!
小顺脸色一变。
这孙子最怕被护士长红姐抓包偷懒,上次偷带泡面进医院,被红姐骂得蹲在厕所哭。
他犹豫两秒,举着枪往我这边走:少骗我,你个疯子懂什么——
我转身就跑。
医院西侧的电路箱在锅炉房后面,铁皮外壳锈得能抠下渣。
我摸黑摸到那排裸露的电线,抄起块碎砖砸向总闸。滋啦——火星子溅起来,照亮小顺扭曲的脸,紧接着整片区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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